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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文华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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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不觉有时候不是一个好习惯,他会让人的思维僵化,总是喜欢瞻前顾后,有时候会错失良机

    “人呢”领头之人撩开车帘看着空荡荡的车厢,郁闷的想要吐血。

    刀在地上粘住,人被刀贯穿,苦苦的挣扎,每一次,都会流出不少的血。眼睛睁得大大的,老话说的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刺

    一股血狂喷出来,刀重新回到人的手里。

    “首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领头之人咀嚼着这句话,突然仰天长啸天要亡我一族啊天要亡我一族啊

    众人下跪在地,说不出的悲哀。

    没有人愿意死,然而,死得其所却是他们的使命

    “撤退”

    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那具尸体被带走了,老祖用五年的龟息换取的一丝天机,他们却失手了

    心里还有一点奢望,或许,有一个人暂时的离开了,或许,他会自己找了,带着飘渺的希望,他们需要回去赌命这里的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活着

    锅,总需要人背

    人,慌了,一点时机就会从指缝溜走

    他们或许以为只是一丝天机的泄露,是他们登仙一脉的福利或许,老祖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

    从他动手开始,他已经搅乱了天机大唐早就不在纯粹,出了一丝变数为了登仙一脉的气运,他们已经不顾所有了越是想要补救,天机越会变成一团糟这一次,他更是把天机搅成一团乱麻大唐的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够看懂了

    哒哒哒

    一匹马,踩着优雅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前面出了什么事过去看看”一声慵懒的声音,从车上传出来。对于血腥味,云贤非常的敏感,或许是留下的那种淡淡的危机感

    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云贤一下子清醒过来,在这个年代的一辆马车,谁能舍得随意丢弃还有血迹尸体呢撩开车帘的一角,盯着马车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看着车帘的颜色,瞬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和自己马车一模一样吗而且是在自己前面不到一刻钟的路程,消失有意思

    “走吧”云贤压下心中的疑问,说道。

    一行人上路,继续向前。云贤庆幸,幸亏这辆马车是租来的马车行有意无意心跳的很快

    走走停停,太阳落山前,一行人还是终于走到了兰州城。要是放在平时,早就关了城门,过一会就要宵禁了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黑社会。”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入城费都不用交。不得不说,黑社会的名头在兰州也算是闯了出来。

    随便找个看起来高大上的客栈住下,所有人都在外面整理物品。店小二敲门“客官,热水洗脚给您解解乏。”

    “进来。”云贤淡淡的说道。

    闪身进来,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单膝跪地,道“参见暗主”

    “今天你们的人跟随了吗”云贤闭目养神问道。

    “是”

    “那马车是怎么回事”

    “伪装人员全部昏迷,并不知晓”

    “查”

    “是”

    小二退了下去,云贤在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看着人来人往,嘴里默默的数着数字,两刻钟后,才重新关上窗户,喃喃自语“不应该啊错觉”

    时间缓缓流淌,羞涩的佳人终究还是会被推到人类的面前。

    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很亮。

    一条河,伴随着兰州一直到今天,波光粼粼,伴随着鱼儿的跳跃,美得不可胜收。不知什么时候,人们给他取了一个很俗的名字“才子河”,或许只有今天,它才实至名归。

    两旁店肆林立,月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兰州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叫卖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灯光璀璨夺目,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热风拂面,行走在唐人间,云贤眼望着体味着这繁华喧嚣,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兵家必争之地、两军对垒的战场,繁华的假象终究会被狠狠击破,只能会化为丘墟。

    车水马龙的闹市,带着诗人笔走龙蛇的余香,带着酒客们畅饮流连的欢笑。此时的兰州城,被诗人们写进了诗句里,写进了寂寞里,塞在了一个酒坛里或者一个箱子里。

    云贤随意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了几壶寡淡的酒,吃了一盘酱牛肉,默然坐在胡凳上,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

    醉眼朦胧的城郭,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清风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才子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笔触,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上。

    黄鹤楼内灯火通明,此楼已经被文华会众人包下,故而今晚并不接客。唯一的客人,就是这十几位兰州城中有名的才子了。

    门帘之外,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一众酿酒者或跪坐在胡凳上,或干脆直接趺坐在地板上,手中端着华丽的酒盏,闭目聆听着清心的琴声。唐人好风雅,就连这些酒匠都概莫能外。不过,这幅风雅之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

    没走多远,前面不远处便传来一个低低压抑着地哀呼抽泣之声,还伴随着砰砰地撞墙之声。云贤愕然,急行了几步,见一家小门小户的门口,一个布衣青年正以头撞墙,双手痛苦地在有些湿漉漉的墙壁上抓着,土尘扑簌而下。

    云贤不喜欢赌博,从来都不喜欢所以,对于赌徒他有些天生的厌恶输钱不怕男人本来就要肩负一些责任从头再来,二十多岁的人,输得起

    可是,输了钱,妄想转嫁到他人头上,就不对了看着布衣青年离开的身影,云贤笑的很开心。

    给愤怒的弱者一把刀,他敢去弄死李二黑社会在兰州明面上的布局,终于开始了,这是个好现象。

    生活要继续下去,更滋润的混下去,所以人们才会奋斗。

    繁闹的大街上,一个青裙少女盈盈前行。而她的身后,一个黑衣华服青年骑在马上慢慢跟随,而在青年的身后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飘逸的少年身影若即若离地辍在后面。

    云贤不是尾随狂魔,可是对于未来的媳妇,他还是毕竟关心的,不然被戴了帽子,可就丢人了。

    秀气的小碎步,迈入了黄鹤楼的门槛,黑衣华服青年随意的整理一番衣服,紧随其后进去了,云贤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

    云贤不太喜欢虚伪,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面对虚伪。

    “客官,对不起了您,今天有人包场。”小二拦住云贤说道。

    “州试状元,云贤。”

    小二眯着眼睛盯着看了看,才焕然大悟,游街路过黄鹤楼的时候,他还意淫过,是随即笑呵呵的退到一边,“小的眼瞎,希望您不要计较。”

    云贤面无表情的踏入黄鹤楼,第二次来这里,一样的布置,味道却不一样了。没了兄弟,尔虞我诈,笑容里的刀子,骨子里存在的厌恶感

    “状元云贤,到”小二悠扬的声音,惊呆了大部分人。声音却突然一顿,向被掐住的公鸭脖子,再也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牧文华和刘大虎冰冷的目光盯着,小二就像掉入了冰窖,浑身颤抖。

    只要云贤一声令下,小二就会变成了一堆碎肉

    云贤身形顿了顿,却是没有说话,缓步继续向前,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手指勾起青裙少女玉颚“美女,给爷笑一个”

    四周一片寂静。读书人虽然肮脏,可那都是心里的,没有人敢摆在表面上,这是规矩。

    “要不爷给你笑一个”云贤哈哈大笑。

    “有辱斯文”

    “败类读书人中的败类”

    “还不快快放手,不怕孔夫子的惩戒”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许多人悄悄地把手从青楼女子的胸口出抽出来,正气凛然的喝骂道,其中一个老夫子甚至胡须都颤抖个不停。敢于撕开虚伪的伪装,他们变得歇里斯底。或许,他们是愤怒自己。

    “放开嫣儿,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黑衣华服男子指着云贤,脸色通红的喊道。

    “谁裤腰带没扎紧让你跑出来了”云贤左右观望的说道。

    刘大虎也不是省油的灯,“贤哥儿,真不好意思,二十年前我裤带掉了,就让这货跑出来了,今天终于找到了,孩子还小,要有得罪的地方,您打我您打我千万不要动他”

    噗刺

    不少人没憋住,笑的前俯后仰。

    青裙少女玉颈通红,轻啐道“流氓”

    云贤看着黑衣华服男子,停下了笑声,颇为严肃的问道“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是要一人单挑我们三个还是要我们三个一起单挑你”

    “我要”黑衣华服男子愣了,尼玛,好像意思都一样

    噗刺

    明显憋的难受的人,这下都绷不住了,都笑了,就像一个小丑的出色表现,让全场人都笑了。

    黑衣华服男子脸上红的就要滴血,他还没有这么丢脸过,第一次

    锦上添花易,却不容易让人记住,很多人就这么纵横在了雪中送炭这个风投行业。

    “庞少,有事你就喊兄弟们一声,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待在你的地盘拉屎拉尿啊”颇为嚣张的话,从二楼传了下来。

    身着一件苍紫色遍地金蟒袍,腰间绑着一根栗色荔枝纹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有着一双单凤眼,邪性不已,身形有些干瘦的男子从二楼楼梯走了下来。身后还跟随着五六个才子装束的人,统一的蜡黄脸。

    “张少,这点小事,我以为自己能够摆平,没想到却是孟浪了”庞少摇头苦笑着,没有了刚刚的气急败坏。

    看着并肩而立的几人,刘大虎捏着拳头,一脸的不屑,纵欲过度的废物,一拳头撂一个真不是什么事。

    庞少一脸小人得志,看着云贤终于敢非常硬气的说一句,“小子,现在呢你还要单挑我们吗”

    青裙少女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不不不”云贤摇头。

    庞少张少一群人笑了,狞笑他们已经做好了打算已经想好了台词,已经让年前三个家伙出丑的方式所有一切都要加倍讨回来。

    “我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弄死你们”云贤郑重其事的说道,指着一旁的牧文华。

    刘大虎雀跃的表情一滞,幽怨的小眼神盯着云贤后脑勺。

    “是吗好好好那我先教教他怎么做人,待会再让你们爽爽”庞少笑的狰狞不堪,没有一丝读书人的风度。

    “兄弟们,弄他”

    牧文华向前一步,眼皮都没抬。

    “张少,庞少,且慢”身后一男子站出来,拱手道“如此小事,何必让各位出手,给小的一个机会如何”

    利益组成的集团,如果看到了到手的肥肉,那就会变成一条条饿狼,谁都想要上来撕一口

    “那就麻烦邵哥了”心知肚明,却不多言。

    邵哥胸有成竹的走上去,看着三个人,傲娇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想在兰州混的话,不想家人受到任何意外,不想一出门就被阳炎帮弄死的话,立马跪下来,大喊“爷爷,饶了孙子吧””

    百事百灵的法子,却得来一个异常意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