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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厄运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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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竟然没看倒后镜

    老秦一下被撞倒在地。

    最邪门儿的事情发生了。

    他顺地一滚,同时大声叫喊起来。

    司机应该马上刹车--

    倒车时速度多慢啊。

    不该发生后面的事情。

    那司机竟然又猛得向后一倒。

    仿佛故意的。

    稳稳地把车压在老郭的腿上。

    连车带沙。

    十九吨的重量生生压在一条腿上。

    老秦惨叫连连--

    司机跳下车。

    走到车后面。

    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后,他一脸委屈。

    说自己看着倒车镜倒的车。

    车后本来没有人。

    又说老秦跟本没大声喊。

    要不工地那么安静,他不可能听不到。

    这个司机开了二十年的车。

    车上的部件闭着眼睛,他都不会弄错。

    老秦咬死说喊了。

    “我******都快让车轧死了,能不吱声吗?”

    他躺在床上咆哮着。

    这个精壮的汉子,轧断了一条腿。

    好了腿也会短一截。

    地那边说他操作时没带安全帽,违章

    也没赔多少钱。

    轧的又不是脑袋,和安全帽有毛关系。

    大家都来看老郭,骂那个不通人情的工程队。

    老秦被抬回家,我就在门口坐在小椅子上看小人书。

    大玉姨的脸白得像个死人。

    她咬着自己的拳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的墙壁薄得像层纸,我每天都听到大玉哭。

    “那闺女担心她爹呀。”姥姥心疼地说。

    “哼!我瞧那闺女有些鬼气。”嬷嬷戴着老花镜纳着鞋底。

    我还常去找大玉姨,可她总是少气无力,连笑也很少对我笑。

    钟黎不喜欢她,我就不怎么去她家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铁军病了,咳嗽得很厉害,大玉去他们家看他。

    我也跟着。

    铁军家很阴凉,不见蚊虫。陈月坐在床边给铁军摇扇。

    铁军闭着眼睛。

    原先浑厚的身体现在薄得像只烧饼,平展地摊在床上。

    大玉泪盈于睫,陈月笑嘻嘻地看着大玉笑。

    我们出了铁军家,陈月送我们出来。

    对大玉嘻笑着,“你死心吧,他死也不会喜欢你。趁现在还漂亮,快找个好人嫁了。”

    大玉回过头直视着陈月的眼睛,挑衅地看着她。

    “自家男人病成这样,你还笑得出。”

    “死也死在我床上,你管不着。”

    “你凭什么说他不会喜欢我。”

    “如果他喜欢是别的女人,你还有可能。可惜,是我。”

    陈月关门前,透过门缝。

    眼神阴冷,“铁军死也是我的人。”

    我心惊肉跳。

    大玉怅然长叹,“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分?”

    没容她为自己注定没有结局的暗恋伤感,家里又出事了。

    秦家老大。

    秦金已经二十八岁了,长途车司机。

    开了四年,可以单独出车。

    他悟性高不但学得快,路记得熟,还带了小徒弟。

    秦金被抬回家时,这个160斤的壮汉左臂从上臂齐齐断掉,另一条手臂粉碎性骨折。

    小徒弟痛哭流涕----

    长途司机夜里也要跑车。

    那天,他们跑连夜。

    凌晨时分,他们和前面的车追尾,秦金没有系安全带。

    因为惯性,一下从车窗飞了出去落在前面车上又弹到地面上。

    秦金竟然自己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有些擦伤,破点皮而已。

    他刚刚站起来,迎面飞速驶过一辆小车。

    一下把他撞出十米又在地上滑行了五米。

    小车司机大约太疲劳,没及时停车从他左臂上开了过去。

    秦金跌出去时,用右臂支了下地面。

    当时他们是在山里,盘山路很窄,也没有护栏。

    来往的车道没有明显界限,超车时,都需要占另一边的车道。

    金子叔叔咬着衣服,一声没吭。

    小徒弟含着眼泪向医院飞驶。

    最近的县城医院也要开五六个钟头。

    撞人的司机吓得手脚都软了,跟本开不了车。

    金子被送到县医院时,大夫说这么复杂的手术他们做不了。

    处理了一下伤处,他们又向大医院赶。

    赶到时,大夫说左臂只能截掉。

    金子叔叔回家那天晚上。

    半夜,我听到身边闷闷的“咚咚”声。

    像有人用头撞墙。

    我睡觉的堂屋挨着大玉姨的小房间,我对着墙壁喊了声,“大玉姨。”

    声音一下消失了。

    好像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

    大玉这次没有哭,至少我没听到。

    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床上的两个病号。

    狼姥姥每日里都要哭上一阵子,指天骂地。

    金子回来的第二天,我跟着嬷嬷一起去看秦金。

    大玉在一边给哥哥擦汗,换衣服,喂饭。

    邻居们都夸她,“多亏这闺女了,伺候病人真是辛苦。”

    “你们家怎么这么倒霉,连着出事儿”

    “老郎,你去烧烧香吧。”

    “金子还这么年轻,怎么办呀”

    金子叔阴沉着脸,对街坊们爱搭不理。

    红英没来。

    金子和红英好了两年了。

    听狼姥姥说,金子在单位是干活最拼命的一个。

    他就是想多攒点儿钱早日娶红英过门。

    再等一年就要结婚了。

    他躺在床上一直等红英。

    街坊都走光了,我偷偷溜过去看他。

    他望着天花板发呆,“金子叔叔,你疼吗?”

    他粗壮的手臂只余了短短的一截看起来很畸形。

    我想假装若无其事,但表情出卖了我,他痛苦地望着我,“很可怕是吗?”

    “红英阿姨还没来?”

    “老子就算只有一条手臂也抱得起你红英阿姨。”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帮你去找她好吗?”

    “真的?”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我去二号院,红英和芳兰阿姨一个院,我认得她家。

    红英爹娘把她关在家里,连班儿都不让上。

    更不让她找金子叔叔。

    我去时,她正在房间低泣,她的房间外面挂着把大锁。

    那之前,我从没想过一把锁真的可以锁得住人。

    屋子里没有别人,我贴着门板对她说。

    “金子叔叔说想你,他还说,只有一条手臂也能抱起你。”

    我听到她“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断断续续跟我说,“对不起,让金子忘了我吧。”

    她被她妈锁了两天,她妈不停换人来劝她,家里亲戚轮番上场。

    和一个残疾怎么过一生?

    生活的路本来就艰难,一条手臂的男人如何撑起一个家?

    第三天,她面无人色去上了班。

    和秦金就此别过。

    连再见也没说一声。

    秦金没机会亲口对红英说那句话。

    她的离去比断了一条手臂更让金子心冷。

    那段时间我一直没去大玉姨家。

    金子叔叔太吓人。

    他两眼空洞,仿佛魂灵和他那条断掉的手臂一起去了。

    这时候,虽然没人把这些事情联系到大玉身上。

    但已经有很多人不再来提亲了。

    家里两个残疾人,在纯劳力养家的年代,是多么大的负担。

    陈保军跟不知道大玉家的事儿似的,依旧跟着大玉。

    大玉发疯似的骂他“滚!”

    他依旧出现在这个院里,甚至不再总跟着大玉。

    反正也没有男孩子再缠大玉了。

    大玉不在家时,他帮狼姥姥搬煤球,洗衣服,给病人擦身子。

    我去公用水管洗手,看到他洗衣服。

    连大玉的花裤衩也洗了。还乐呵呵的。

    闲了就弄两个凉菜,陪秦家父子说话,抽烟,喝两盅。

    爷儿仨,其乐融融。金子叔和老秦精神都好多了。

    一天。大玉回来,看到陈保军竟然在自己家里,而自己毫不知情。

    她大怒,把陈保军带来的酒连酒带瓶扔在陈保军身上,洒了陈保军一头一脸。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正式聊过一次天。

    厄运并没有放过这个家庭。

    老二秦铜去了东北逃过了一劫。

    老三秦铁出事了。

    老三,二十四岁。

    郭家最英俊的少年郎兼无业游民。

    棱角分明的脸,长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阴影,笑起来坏坏的。

    粉嫩的唇叨着烟卷儿,骑着二八大跨,席卷所有妙龄少女的春梦。

    老三,是个混混儿,江湖人称“秦三狼”。

    我们的厂区是纱厂,全称国棉四厂。

    秦三通领整个四厂少年军团,是个狠辣角色。

    四厂中学、高中的混混儿和不上学混大街的社会青年都听命于他。

    他有个女朋友。

    在那个到处是英、雁、玲、凤、丽、花、华的年代。

    他的女朋友叫萧如雪,小名:雪花儿。

    他二八大跨的横梁上只坐过这一个女子。

    那是我心目中的第二大美人。

    简直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角,活该得万千宠爱。

    她笑起来咯咯的声音像春天里刚融化的山泉。

    从高山上流下来,还着清透、新鲜。

    流淌进少年们的心底。

    她太美,扎起马尾的样子就比别人不知道美多少倍。

    有时,她会把湿的长发辫成麻花。

    第二天干了时打散,长发略微卷曲,垂到腰际。

    从我身边经过时,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

    我看至发呆。

    她回头对我笑笑。

    嘴边的梨涡像汪着满坛女儿红。

    一直以来,我以为女人要生得白才算漂亮。

    只有这一个姑娘,皮肤是健康的棕色,美到心惊。

    她不像花房里的精心培育玫瑰。

    她像一朵开在太阳下的罂粟。

    诱人、野性难驯。

    带着天然的危险气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