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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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的12月对于星城来说如同往年一样，平静而寒冷。星城人一面咒骂这该死的天气，嫉妒着北方城市的供暖，一面如蚂蚁一般继续在这水泥城市中奔波忙碌，为了生计而努力奋斗着。
这年头，湘南卫视已经在全国崭露头角，快乐大本营将何炅李湘推向了全国的观众，而曾经担任过张铭百科知识竞赛辅导老师的附中图书馆长一遍一遍向学生们炫耀是她在学校里发掘了何炅、李维嘉和龙丹妮，引得学生们一阵羡慕的回应，纷纷挺起胸膛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这个伯乐发掘的明星。
希望杯首轮的成绩在比赛结束后第二周就已经公布，张铭以148分的成绩获得了星城市级比赛的第一名，顺利拿到了学校的1万元奖金。除了张铭外，老师们同样寄予厚望的胡颖和曾非也顺利晋级下一轮，而言蓉则被淘汰。小姑娘在红榜贴出来后几天，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内心并不如她告诉张铭的那样无所谓，心疼得张铭只能加快数学复习手册的编写进度。谢妩则被悟空传彻底迷住了，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当然她对于这种悲剧性的结尾十分的不满，拐弯抹角地试探张铭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对于自己和他的这段感情那么抱有信心。面对又是撒娇又是不讲道理的美女，张铭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将结局归咎于商业考量，毕竟大多数经典都是悲剧，更能赚取读者眼泪。而对于自己和师姐的这段恋情，张铭更是赌咒发誓，绝对有一百二十分的信心去为师姐扫清两人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甚至不用劳动师姐大人一根指头。
孙涛通过邮件告诉张铭，出版社已经开始运作悟空传正式发行前的宣传营销活动。由于这本小说在网络上已经积累了不菲的人气，尤其在大中专院校学生这样的年轻群体中已经被膜拜为“神书”，因此他本人对于销量十分有信心。另外，他也含蓄地提到出版社会利用张铭初中生的身份进行一些必要的炒作，张铭估计肯定会朝着反抗应试教育、呼唤自由学习这方面去引导，估计到时候自己在学校的麻烦还少不了。
俗话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张铭才刚刚收到消息，麻烦就真的上门了。
“张铭，你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向老师解释一下这个事情”年级组长坐在位置上，貌似平静地对面前站着的张铭说道。
张铭偷偷瞄了瞄年级组长的脸色，好像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一五一十地说：“杜老师，这本书的确是我写的。”
“也就是说这篇报道属实罗。”年级组长拍了拍桌上平摊开的几份全国性综合报纸和星城当地的晚报，“这本所谓网络当红小说悟空传的作者江南何在，其实就是你张铭”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杜老师，我就是江南何在，只不过当时在网上写小说的时候为了不暴露太多的个人信息，自己取了个笔名而已。不过，我绝无要表现这个报道中所说的抨击现行教育体制、反抗所谓的学术权威，追求个人爱情和自由的意思。这纯属个人不着调的解读和出版社的炒作。”
年级组长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写的这本书”
“就在十一月一次周六的补课上。”张铭解释道，“我刚开始写的时候，刘芳老师还看了前几章，当时还说要帮我推荐出版社。”
看到年级组长脸色似乎不妙，张铭赶紧补充道：“我当时拒绝了刘老师的好意。毕竟开始写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在学习中放松一下自己，没去考虑要出版的事情。这家出版社是在小说完成后自己找上门来的。”
杜老师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如果真的是自己年级的任课老师推荐的出版社，然后对方又使用了这种炒作方式，那对于刘芳在学校的发展来说可是非常不利。“张铭，这种文章发之前，出版社有没有给你打过招呼”
“当然没有啊。”张铭显然知道这种时候应该采取的最正确的方式，那就是打死不认，推得一干二净，“如果出版社提前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坚决反对。您和周老师对我这么宽容，给了我充分的学习自由度，常校长本人也是学生多元化发展的倡导者，附中完全和所谓的应试教育学校扯不上关系嘛。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学校抹黑。”
年级组长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个学生的立场还算是坚定嘛，。这样的话，学校处理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
“是杜老师吗我是常楚生。”电话中传来校长的声音。
“我是杜丽清，常校长。您有什么指示嗯，是的，是我们年级的张铭他现在就在我办公室了，我正和他谈这件事嗯，好的，我明白了，我让他现在就过去。”
杜老师挂上电话，无奈地对张铭说：“常校长的电话，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我现在就陪你过去吧，周老师那边我一会打个招呼，算你这节课请假吧。”
跟着杜老师穿过篮球场，张铭来到了树荫掩盖下的行政楼。杜丽清陪着张铭上了三楼，在一个挂着校长办公室字牌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张铭，你自己进去吧。”杜老师叮嘱道，“常校长没有让我一起谈话，所以我就不方便进去了。校长和你谈话的时候，你千万要想清楚了再说，可不能像对我和周老师那样随意。”
看着年级组长消失在三楼的走道上，张铭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张铭推开门走了进去，对正在伏案批改公文的常楚生说：“常校长，我是初三2班的张铭。”
常楚生放下笔，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我知道你。去年的全省中学生百科竞赛我可是在现场看着你为学校争得了荣誉。然后今年的希望杯比赛，你又从学校挣了1万块奖金。”
常楚生离开办公桌，将张铭带到旁边用于会客的沙发旁，说：“张铭，坐吧。办公桌那边太严肃，好像是上下级谈话一样。今天找你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常楚生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叠打印稿，说：“你的悟空传我可是让人专门从网上打印下来，全部拜读了一遍。写得很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的学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本身也就说明附中这几年教育的成功。”
出乎张铭的意料。前世，张铭和常楚生并没有进行过如此私下的交流，所以来之前摸不准校长的脾气，已经做好了被痛批的准备。毕竟孙涛那边这事干得有点不地道，将附中也扯了进来，让张铭有点无奈和不满。
对于附中，张铭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这里凝聚了他太多的回忆和经历。在这里，他遇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结交了自己亲密的挚友，这里记录了他的辉煌，也铭记了他的失落。曾经那句“今日我以附中为荣，明日附中以我为荣”的口号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张铭觉得有必要向常校长做出一点解释：
“常校长，我今天在杜老师那里看了媒体的一些报道。其实，我写悟空传的本意并没有想过要和教育制度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只不过我希望通过我的文字，来表达我的一些思考。
在悟空传里，我讲的是人生，里面有现实，有梦想，有爱情，有友情，有残酷，有凄凉，有霸权，有不屈，有自由。每个人都能够从悟空传里看到不同的东西，因为那我讲的就是你的生活、你的命运、你的遗憾。
在商品经济大潮涌动下的中国社会，我可以想象信仰和理想的缺失，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抛之脑后。我们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下跪，为了一日三餐出卖自己的理想，出卖自己的原则，甚至是出卖自己的肉体。
大家在离开校园走入社会后发现，这个世界怎会如此残缺：给了灵魂却不给一颗爱人的心；给了力量却不告知力量背后更深刻的无奈；给了希望却不说出走向希望的道路；给了生命却不说明生命的意义何在。
我相信悟空传之所以在网络上能够引起如此多人的共鸣，尤其是即将或者刚刚走入社会的年轻群体的共鸣，这正体现了我们这一代在面对社会巨大转折的时候内心的迷茫和空虚。
我希望通过悟空传能够鼓励大家不要放弃梦想，要勇于向现实和无奈反抗，要记住我们生命中曾经的美好，比如爱情，比如友情，比如亲情”
“啪啪啪”等张铭一口气说完，常楚生鼓起了掌，“张铭，我没有想到我自己还没开口，就被你先教育了一番，发人深省啊。”
看到张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常楚生说道：“其实这次叫你来，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相信附中的学生不可能主动去做损害学校声誉的事情，这些所谓的商业炒作手段我也有所耳闻。你也不用有太重的心理包袱，毕竟那些报纸所说的问题，也并非虚构。就算附中没有，但是在全国还是普遍存在的。如果你的这本小说能够引起人们的反思，我倒觉得不失为一件好事。”
常楚生喝了一口茶，说道：“至于可能造成很多人对附中的误解，这也不是你需要去考虑的。毕竟附中这样一所学校，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力量。甚至我们想想办法，能够将负面转化为正面，进一步提升附中的知名度也说不定。”
“常校长，我能为学校做些什么吗。”张铭主动开口。
“嗯。这件事情学校会好好筹划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和你客气的。”常楚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他断定张铭的这本书能够在99年年末的图书市场上造成一场风暴。今年奥赛的失利对学校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借助这场风暴，附中也许能够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只要下次别再给我来这么一出突然袭击就行了。呵呵，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上课吧。”
张铭站了起来，扭扭妮妮地半天没挪出办公室。
常楚生不解道：“怎么，还有事吗”
张铭小声说道：“校长，这事可能还真要和你备个案。除了悟空传之外，我还写了一本小说，叫此间的少年，估计春节前后出版。如果到时候有人因为这本书说您在学校鼓励早恋的风气，您可千万要有心理准备啊。”说完，立刻溜出了房间。
“啊”常楚生愣在了办公室里，这小子还真给自己找了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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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的12月对于星城来说如同往年一样，平静而寒冷。星城人一面咒骂这该死的天气，嫉妒着北方城市的供暖，一面如蚂蚁一般继续在这水泥城市中奔波忙碌，为了生计而努力奋斗着。
这年头，湘南卫视已经在全国崭露头角，快乐大本营将何炅李湘推向了全国的观众，而曾经担任过张铭百科知识竞赛辅导老师的附中图书馆长一遍一遍向学生们炫耀是她在学校里发掘了何炅、李维嘉和龙丹妮，引得学生们一阵羡慕的回应，纷纷挺起胸膛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这个伯乐发掘的明星。
希望杯首轮的成绩在比赛结束后第二周就已经公布，张铭以148分的成绩获得了星城市级比赛的第一名，顺利拿到了学校的1万元奖金。除了张铭外，老师们同样寄予厚望的胡颖和曾非也顺利晋级下一轮，而言蓉则被淘汰。小姑娘在红榜贴出来后几天，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内心并不如她告诉张铭的那样无所谓，心疼得张铭只能加快数学复习手册的编写进度。谢妩则被悟空传彻底迷住了，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当然她对于这种悲剧性的结尾十分的不满，拐弯抹角地试探张铭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对于自己和他的这段感情那么抱有信心。面对又是撒娇又是不讲道理的美女，张铭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将结局归咎于商业考量，毕竟大多数经典都是悲剧，更能赚取读者眼泪。而对于自己和师姐的这段恋情，张铭更是赌咒发誓，绝对有一百二十分的信心去为师姐扫清两人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甚至不用劳动师姐大人一根指头。
孙涛通过邮件告诉张铭，出版社已经开始运作悟空传正式发行前的宣传营销活动。由于这本小说在网络上已经积累了不菲的人气，尤其在大中专院校学生这样的年轻群体中已经被膜拜为“神书”，因此他本人对于销量十分有信心。另外，他也含蓄地提到出版社会利用张铭初中生的身份进行一些必要的炒作，张铭估计肯定会朝着反抗应试教育、呼唤自由学习这方面去引导，估计到时候自己在学校的麻烦还少不了。
俗话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张铭才刚刚收到消息，麻烦就真的上门了。
“张铭，你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向老师解释一下这个事情”年级组长坐在位置上，貌似平静地对面前站着的张铭说道。
张铭偷偷瞄了瞄年级组长的脸色，好像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一五一十地说：“杜老师，这本书的确是我写的。”
“也就是说这篇报道属实罗。”年级组长拍了拍桌上平摊开的几份全国性综合报纸和星城当地的晚报，“这本所谓网络当红小说悟空传的作者江南何在，其实就是你张铭”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杜老师，我就是江南何在，只不过当时在网上写小说的时候为了不暴露太多的个人信息，自己取了个笔名而已。不过，我绝无要表现这个报道中所说的抨击现行教育体制、反抗所谓的学术权威，追求个人爱情和自由的意思。这纯属个人不着调的解读和出版社的炒作。”
年级组长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写的这本书”
“就在十一月一次周六的补课上。”张铭解释道，“我刚开始写的时候，刘芳老师还看了前几章，当时还说要帮我推荐出版社。”
看到年级组长脸色似乎不妙，张铭赶紧补充道：“我当时拒绝了刘老师的好意。毕竟开始写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在学习中放松一下自己，没去考虑要出版的事情。这家出版社是在小说完成后自己找上门来的。”
杜老师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如果真的是自己年级的任课老师推荐的出版社，然后对方又使用了这种炒作方式，那对于刘芳在学校的发展来说可是非常不利。“张铭，这种文章发之前，出版社有没有给你打过招呼”
“当然没有啊。”张铭显然知道这种时候应该采取的最正确的方式，那就是打死不认，推得一干二净，“如果出版社提前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坚决反对。您和周老师对我这么宽容，给了我充分的学习自由度，常校长本人也是学生多元化发展的倡导者，附中完全和所谓的应试教育学校扯不上关系嘛。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学校抹黑。”
年级组长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个学生的立场还算是坚定嘛，。这样的话，学校处理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
“是杜老师吗我是常楚生。”电话中传来校长的声音。
“我是杜丽清，常校长。您有什么指示嗯，是的，是我们年级的张铭他现在就在我办公室了，我正和他谈这件事嗯，好的，我明白了，我让他现在就过去。”
杜老师挂上电话，无奈地对张铭说：“常校长的电话，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我现在就陪你过去吧，周老师那边我一会打个招呼，算你这节课请假吧。”
跟着杜老师穿过篮球场，张铭来到了树荫掩盖下的行政楼。杜丽清陪着张铭上了三楼，在一个挂着校长办公室字牌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张铭，你自己进去吧。”杜老师叮嘱道，“常校长没有让我一起谈话，所以我就不方便进去了。校长和你谈话的时候，你千万要想清楚了再说，可不能像对我和周老师那样随意。”
看着年级组长消失在三楼的走道上，张铭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张铭推开门走了进去，对正在伏案批改公文的常楚生说：“常校长，我是初三2班的张铭。”
常楚生放下笔，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我知道你。去年的全省中学生百科竞赛我可是在现场看着你为学校争得了荣誉。然后今年的希望杯比赛，你又从学校挣了1万块奖金。”
常楚生离开办公桌，将张铭带到旁边用于会客的沙发旁，说：“张铭，坐吧。办公桌那边太严肃，好像是上下级谈话一样。今天找你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常楚生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叠打印稿，说：“你的悟空传我可是让人专门从网上打印下来，全部拜读了一遍。写得很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的学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本身也就说明附中这几年教育的成功。”
出乎张铭的意料。前世，张铭和常楚生并没有进行过如此私下的交流，所以来之前摸不准校长的脾气，已经做好了被痛批的准备。毕竟孙涛那边这事干得有点不地道，将附中也扯了进来，让张铭有点无奈和不满。
对于附中，张铭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这里凝聚了他太多的回忆和经历。在这里，他遇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结交了自己亲密的挚友，这里记录了他的辉煌，也铭记了他的失落。曾经那句“今日我以附中为荣，明日附中以我为荣”的口号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张铭觉得有必要向常校长做出一点解释：
“常校长，我今天在杜老师那里看了媒体的一些报道。其实，我写悟空传的本意并没有想过要和教育制度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只不过我希望通过我的文字，来表达我的一些思考。
在悟空传里，我讲的是人生，里面有现实，有梦想，有爱情，有友情，有残酷，有凄凉，有霸权，有不屈，有自由。每个人都能够从悟空传里看到不同的东西，因为那我讲的就是你的生活、你的命运、你的遗憾。
在商品经济大潮涌动下的中国社会，我可以想象信仰和理想的缺失，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抛之脑后。我们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下跪，为了一日三餐出卖自己的理想，出卖自己的原则，甚至是出卖自己的肉体。
大家在离开校园走入社会后发现，这个世界怎会如此残缺：给了灵魂却不给一颗爱人的心；给了力量却不告知力量背后更深刻的无奈；给了希望却不说出走向希望的道路；给了生命却不说明生命的意义何在。
我相信悟空传之所以在网络上能够引起如此多人的共鸣，尤其是即将或者刚刚走入社会的年轻群体的共鸣，这正体现了我们这一代在面对社会巨大转折的时候内心的迷茫和空虚。
我希望通过悟空传能够鼓励大家不要放弃梦想，要勇于向现实和无奈反抗，要记住我们生命中曾经的美好，比如爱情，比如友情，比如亲情”
“啪啪啪”等张铭一口气说完，常楚生鼓起了掌，“张铭，我没有想到我自己还没开口，就被你先教育了一番，发人深省啊。”
看到张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常楚生说道：“其实这次叫你来，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相信附中的学生不可能主动去做损害学校声誉的事情，这些所谓的商业炒作手段我也有所耳闻。你也不用有太重的心理包袱，毕竟那些报纸所说的问题，也并非虚构。就算附中没有，但是在全国还是普遍存在的。如果你的这本小说能够引起人们的反思，我倒觉得不失为一件好事。”
常楚生喝了一口茶，说道：“至于可能造成很多人对附中的误解，这也不是你需要去考虑的。毕竟附中这样一所学校，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力量。甚至我们想想办法，能够将负面转化为正面，进一步提升附中的知名度也说不定。”
“常校长，我能为学校做些什么吗。”张铭主动开口。
“嗯。这件事情学校会好好筹划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和你客气的。”常楚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他断定张铭的这本书能够在99年年末的图书市场上造成一场风暴。今年奥赛的失利对学校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借助这场风暴，附中也许能够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只要下次别再给我来这么一出突然袭击就行了。呵呵，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上课吧。”
张铭站了起来，扭扭妮妮地半天没挪出办公室。
常楚生不解道：“怎么，还有事吗”
张铭小声说道：“校长，这事可能还真要和你备个案。除了悟空传之外，我还写了一本小说，叫此间的少年，估计春节前后出版。如果到时候有人因为这本书说您在学校鼓励早恋的风气，您可千万要有心理准备啊。”说完，立刻溜出了房间。
“啊”常楚生愣在了办公室里，这小子还真给自己找了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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