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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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虎唐金牙是崇明街上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据说整个市里只要知道他名号的人，办事都会找他。
当然，这是后来唐虎自己告诉我的，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但唐虎的确有他自己的优点，首先第一，他很能打，能打到什么程度呢？我算是亲眼见证了一下。
菜过五味，小餐馆里来了一群人，先是逼着那个老板娘交保护费，后来有人看上了颇有些姿色的老板娘，说只要陪他们滚几晚床单，不单这保护费免了，也让老板娘自己舒服舒服。
我和郭勇佳还有唐虎在一旁的角落里听的是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之下，这群社会大熔炉熔炼出来的人渣们简直就是太猖狂。
我冷着脸就想站起身来亮明警察的身份，却被身旁的郭勇佳一把拉住，正当我纳闷科长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冲着唐虎努努嘴，示意唐虎自己去解决。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郭勇佳在我耳边低语，说让我见识一下唐金牙的本事，省的我跟他没事找事的挑刺。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让郭勇佳这么一说，我反而大咧咧的坐稳了，睁大了眼睛打算看唐虎怎么来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唐虎憨憨一笑，挽着袖子就走到了正围着老板娘动手动脚的那群混混跟前，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看那群混混脸色骤变，仿佛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叫嚣着让唐虎滚到外面，跟他们练练。
唐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饭馆的门，一群混混也跟在后面，我扭头望着郭勇佳问，唐金牙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郭勇佳稳坐钓鱼台，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摇头晃脑的问我，说你知道唐虎以前是干嘛的吗？他以前可是当过兵的人，曾经拿过好几届军中格斗大赛的第一名，你说他能不能行。
我原本还不信，等到几分钟后，唐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不仅衣服完好无损，就连汗都没出多少。
而这会儿，我也能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痛苦哀嚎声了，那个原本泪眼婆娑的老板娘顿时喜笑颜开，凑到唐虎跟前嘘寒问暖，依我看呐，要不是小饭馆里此刻还有外人，这个三十多岁的小少妇能把唐虎给吃了。
我们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就从小饭馆结账出来，打算回特案科了，唐虎也知道既然郭勇佳来找他了，那一定就是案子上的问题。
郭勇佳走在前面，我跟唐虎之间在吃过一顿饭之后反而亲近了许多，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憨厚老实，反而给我一种蔫坏蔫坏的感觉。
我向唐虎询问一般私家侦探都是怎么去调查一宗案子的时候，唐虎告诉我，他都是花钱来买情报的，找几个街头厮混的烂仔，让这些人盯着要查的那个人，一般只要不是跟棘手的人物，都能完成的不错，这样能节省下很多的调查时间。
对此手段，我不是没想过，而是自己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办法不同。不过唐虎的手段也是一种办法，对于眼前笔仙杀人这宗案子来说，任何手段还有方法都是值得一试的。
所以，在唐虎和郭勇佳找人修车的时候，我就在周围的街道上溜达，果然，五彩兄弟组合就在一旁的阴凉地里蹲着。
本来他们一看到我就打算跑的，被我一嗓子喝住了，说你们要敢跑就开枪打你们了。这句话真的管用，没人在敢跑出一步去，其实我哪里有枪，特案科压根就没配枪的权力。
等我走到五彩兄弟跟前的时候，黄毛哭丧着脸说，哥，我们没惹什么事情吧？我哈哈一笑，拍打着黄毛的肩膀说，你们别害怕，这次我找你们不是找麻烦，而是打算给你们一些甜头。
我问五彩兄弟里有没有本来就是凤凰高中的学生，或者跟凤凰高中的学生很熟悉的人，众人都立刻看向画着烟熏妆的绿毛小姑娘。
小姑娘畏惧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说她原本就是凤凰高中的学生，我立刻问她，知不知道去年发生的那起校园死亡案件，绿毛一听就连忙点头，说自己知道，而且死的女生还是自己班里的。
呦呵，唐虎的办法还真是管用，看来有些时候，警察的侦查手段还是太保守了一些。
我打起精神问绿毛，四个女生平日里有没有什么闹过矛盾的人，或者跟校外的不良人员有没有什么来往。
绿毛小姑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四个人平时都是一个宿舍的，也没听说有什么仇人，而且都是学习好的学生，跟校外的人员也没什么交集。
我咂咂嘴，难道这条线索又要断了吗？想到这里，我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红票，在五彩兄弟面前晃了晃，说从现在开始，你们正式成为了警方的线人，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接近凤凰高中的学生，暗地里摸查关于四名女生的事情，做的好了，就有奖励，做的不好，小心我找你们的麻烦。
胡萝卜加大棒永远都是最好的手段，这群熊孩子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比警察干的漂亮，我把几张红票扔给了五彩兄弟，又给他们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说有什么发现，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嘱咐了几句之后，我就打算回去找唐虎和郭勇佳，刚走了几步，绿毛小姑娘在后面叫住了我，她红着脸跑到我跟前，说警察叔叔，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好像四个女生里有一个女孩子跟校外的人在谈恋爱，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件事在班里很多人都说过。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可以啊，不给钱就不说话，果然是线人的风格，我的话臊的小姑娘脸色更红了，她咬牙说在自己一定查出一些连警察都不知道的东西。
说完，小姑娘又跑回了五彩兄弟当中，我扭头走在街道上，心里却在想着小姑娘给我的线索，死者当中有人在跟校外的人员谈恋爱，那么，会不会有种可能，凶手杀人是因为情杀之类的原因呢？
要是凶手的身份时一名警察的话，高中学生毕竟还是未成年，如果他和高中学生谈恋爱的事情曝光，那他的警察工作就做到头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他选择了杀人灭口。
推论顺理成章，而且符合目前我所掌握的一切线索，但仔细想想也不对，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凶手的身份一定是警察的起点上，没了这一点的支撑，案件的推论又回到了源头。
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现在虽然有了方向，但依旧看不清真凶的面貌啊。
等我回到停车的地方时，那辆破旧的桑塔纳已经被唐虎和郭勇佳折腾好了，现在唐虎负责开车，我则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郭勇佳问我干什么去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我当才得到的线索还有自己的分析跟科长重新说了一遍。
郭勇佳坐在副驾驶上，拄着拐杖凝眉思索，同时摆手示意唐虎开车回特案科。一路无话，车里的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回到特案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迈进特案科的大门，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抻着自己的老腰，桑塔纳的后座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唐虎整个人有些兴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怀念，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来他真的对特案科有很深的感情，否则怎么会科长一去找他，唐虎就扔下自己私家侦探的工作，来这里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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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虎唐金牙是崇明街上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据说整个市里只要知道他名号的人，办事都会找他。
当然，这是后来唐虎自己告诉我的，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但唐虎的确有他自己的优点，首先第一，他很能打，能打到什么程度呢？我算是亲眼见证了一下。
菜过五味，小餐馆里来了一群人，先是逼着那个老板娘交保护费，后来有人看上了颇有些姿色的老板娘，说只要陪他们滚几晚床单，不单这保护费免了，也让老板娘自己舒服舒服。
我和郭勇佳还有唐虎在一旁的角落里听的是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之下，这群社会大熔炉熔炼出来的人渣们简直就是太猖狂。
我冷着脸就想站起身来亮明警察的身份，却被身旁的郭勇佳一把拉住，正当我纳闷科长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冲着唐虎努努嘴，示意唐虎自己去解决。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郭勇佳在我耳边低语，说让我见识一下唐金牙的本事，省的我跟他没事找事的挑刺。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让郭勇佳这么一说，我反而大咧咧的坐稳了，睁大了眼睛打算看唐虎怎么来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唐虎憨憨一笑，挽着袖子就走到了正围着老板娘动手动脚的那群混混跟前，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看那群混混脸色骤变，仿佛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叫嚣着让唐虎滚到外面，跟他们练练。
唐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饭馆的门，一群混混也跟在后面，我扭头望着郭勇佳问，唐金牙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郭勇佳稳坐钓鱼台，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摇头晃脑的问我，说你知道唐虎以前是干嘛的吗？他以前可是当过兵的人，曾经拿过好几届军中格斗大赛的第一名，你说他能不能行。
我原本还不信，等到几分钟后，唐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不仅衣服完好无损，就连汗都没出多少。
而这会儿，我也能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痛苦哀嚎声了，那个原本泪眼婆娑的老板娘顿时喜笑颜开，凑到唐虎跟前嘘寒问暖，依我看呐，要不是小饭馆里此刻还有外人，这个三十多岁的小少妇能把唐虎给吃了。
我们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就从小饭馆结账出来，打算回特案科了，唐虎也知道既然郭勇佳来找他了，那一定就是案子上的问题。
郭勇佳走在前面，我跟唐虎之间在吃过一顿饭之后反而亲近了许多，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憨厚老实，反而给我一种蔫坏蔫坏的感觉。
我向唐虎询问一般私家侦探都是怎么去调查一宗案子的时候，唐虎告诉我，他都是花钱来买情报的，找几个街头厮混的烂仔，让这些人盯着要查的那个人，一般只要不是跟棘手的人物，都能完成的不错，这样能节省下很多的调查时间。
对此手段，我不是没想过，而是自己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办法不同。不过唐虎的手段也是一种办法，对于眼前笔仙杀人这宗案子来说，任何手段还有方法都是值得一试的。
所以，在唐虎和郭勇佳找人修车的时候，我就在周围的街道上溜达，果然，五彩兄弟组合就在一旁的阴凉地里蹲着。
本来他们一看到我就打算跑的，被我一嗓子喝住了，说你们要敢跑就开枪打你们了。这句话真的管用，没人在敢跑出一步去，其实我哪里有枪，特案科压根就没配枪的权力。
等我走到五彩兄弟跟前的时候，黄毛哭丧着脸说，哥，我们没惹什么事情吧？我哈哈一笑，拍打着黄毛的肩膀说，你们别害怕，这次我找你们不是找麻烦，而是打算给你们一些甜头。
我问五彩兄弟里有没有本来就是凤凰高中的学生，或者跟凤凰高中的学生很熟悉的人，众人都立刻看向画着烟熏妆的绿毛小姑娘。
小姑娘畏惧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说她原本就是凤凰高中的学生，我立刻问她，知不知道去年发生的那起校园死亡案件，绿毛一听就连忙点头，说自己知道，而且死的女生还是自己班里的。
呦呵，唐虎的办法还真是管用，看来有些时候，警察的侦查手段还是太保守了一些。
我打起精神问绿毛，四个女生平日里有没有什么闹过矛盾的人，或者跟校外的不良人员有没有什么来往。
绿毛小姑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四个人平时都是一个宿舍的，也没听说有什么仇人，而且都是学习好的学生，跟校外的人员也没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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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了几句之后，我就打算回去找唐虎和郭勇佳，刚走了几步，绿毛小姑娘在后面叫住了我，她红着脸跑到我跟前，说警察叔叔，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好像四个女生里有一个女孩子跟校外的人在谈恋爱，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件事在班里很多人都说过。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可以啊，不给钱就不说话，果然是线人的风格，我的话臊的小姑娘脸色更红了，她咬牙说在自己一定查出一些连警察都不知道的东西。
说完，小姑娘又跑回了五彩兄弟当中，我扭头走在街道上，心里却在想着小姑娘给我的线索，死者当中有人在跟校外的人员谈恋爱，那么，会不会有种可能，凶手杀人是因为情杀之类的原因呢？
要是凶手的身份时一名警察的话，高中学生毕竟还是未成年，如果他和高中学生谈恋爱的事情曝光，那他的警察工作就做到头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他选择了杀人灭口。
推论顺理成章，而且符合目前我所掌握的一切线索，但仔细想想也不对，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凶手的身份一定是警察的起点上，没了这一点的支撑，案件的推论又回到了源头。
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现在虽然有了方向，但依旧看不清真凶的面貌啊。
等我回到停车的地方时，那辆破旧的桑塔纳已经被唐虎和郭勇佳折腾好了，现在唐虎负责开车，我则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郭勇佳问我干什么去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我当才得到的线索还有自己的分析跟科长重新说了一遍。
郭勇佳坐在副驾驶上，拄着拐杖凝眉思索，同时摆手示意唐虎开车回特案科。一路无话，车里的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回到特案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迈进特案科的大门，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抻着自己的老腰，桑塔纳的后座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唐虎整个人有些兴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怀念，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来他真的对特案科有很深的感情，否则怎么会科长一去找他，唐虎就扔下自己私家侦探的工作，来这里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