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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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明亮的阳光撒落满整个卧室。
我先是坐起来愣了几秒，随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就套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向着门外跑去。
等我跨进特案科的大门时，我刚好看到科长郭勇佳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脸上油汪汪的，头发也没有整理，看起来乱糟糟的，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上也堆满了褶皱。
这一看就是刚刚起床的样子，枉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迟到了。郭勇佳看到我从门外进来，随手一指桌子上的豆浆油条：“小林啊？吃饭了没有啊？没吃将就着吃点吧。”
我摸了摸肚子，也没跟科长客气，走到跟前抓起一根油条就开始大快朵颐。
我一边嚼着油条，一边组织着话语，对郭勇佳说道：“科长，昨天晚上，凶手就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郭勇佳原本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我仿佛从中看到一缕精光一闪而过：“哦？你跟凶手照过面了？”
“也不算是照过面，只能说是隔门对峙过而已……我有一种感觉，王金花一定是在当初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遭到凶手灭口的。”我摇了摇头，解释道。
郭勇佳油汪汪的脸上更加的闪亮，他此刻笑的像是一只道行深厚的老狐狸：“这么说，你并不认为这宗案子是笔仙作祟喽？”
我对此嗤之以鼻：“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特案科就咱们大猫小猫两三只而已，至于这么来回试探吗？你不累，我还累呢！”
郭勇佳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他点了点头：“也好，那索性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在你来特案科之前，我曾经秘密的调查过这宗案子！”
科长话音未落，我顿时心头暗喜，看来郭勇佳已经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也算没白费我昨晚跟刑警队队长顶牛啊。
虽然警察这个职业跟一般普通的职业不同，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也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政治。
我得罪刑警队队长张建国，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做的太过分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排排坐好站队呢？
特案科最近几年被警察内部挤兑的日渐衰弱，但别忘了，科长郭勇佳是什么人？是从警十余年，破获无数悬案的警察神探，只要省厅高层一天不开口，特案科的地位就永远不会被动摇。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具体的职场奋斗手册与我无关，我真正关心的只是案件的真相，还有找到真凶而已。
“这宗案子的大部分案件资料我都看过，甚至包括刑警队隐藏起来的那部分……”郭勇佳点起了一根烟，我则继续吃着我的豆浆油条，听着科长的话语。
“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疑点，那就是案件资料中缺失了很多关键性的证据，构建不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我们有一天找到了凶手，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怎么会这样？难道刑警队那帮家伙真的敢渎职吗？”我疑惑的望着郭勇佳。
科长微微一笑：“虽然刑警队的队长张建国为人是蠢了一点，但性格上是嫉恶如仇的那种人，大是大非的选择上他是从来不会出错的。”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咬了一口油条，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郭勇佳恨铁不成钢的冲我瞪了一眼，吐出了一个烟圈，说道：“我说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灌满了豆浆啊？我这还暗示的不够明显吗？”
我暂停了吃东西的动作，低头沉思。十分钟后，我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郭勇佳那张油汪汪的老脸，压低了声音说道：“科长你的意思是说……局里有内鬼？”
“孺子可教！”郭勇佳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但我此刻已经被我，不对，是被科长的大胆想法给震惊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杀害四名女生的凶手是一名警察吗？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整个市局的警察系统一定会炸锅的。
我眉头紧皱，语气严肃的望着郭勇佳：“科长，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郭勇佳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会让你去重新调查，我的身份毕竟太显眼了一些，之前我的调查可以说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王金花才会被凶手杀害，这个不知身份的凶手显然不想留下一点可以暴露自己的尾巴。”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郭勇佳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接听，我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科长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良久，郭勇佳挂断了电话，沉默不语，我整个人顿时如同百爪挠心般好奇，连忙问道：“科长，出什么事情了？”
郭勇佳舔了舔嘴唇，抬头望着我说道：“王金花的尸检报告已经连夜做出来了，她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我进入学校进行调查的第二天，王金花就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而且，根据法医部门的检验…你猜猜王金花到底是怎么死的？”郭勇佳突话锋一转，向我问道。
我抿着嘴唇，昨天我进入王金花家里的时候，尸体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外伤，甚至一点血迹也没有发现……这么说来的话，难道会是……
“不会是心肌梗塞吧？”我猛地看向郭勇佳，猜测的回答道。
郭勇佳闻言摇了摇头，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王金花的死亡原因是因为体内孵化出了大量的蛆虫，活生生被蛆虫啃食而死的！”
什么？一个活人被体内孵化出的蛆虫啃食致死？这种如同天方夜谭一样的死亡方式竟然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当中，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郭勇佳又自顾自的说道：“据我这个法医部门的老同学说，这是他从事法医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死法，王金花的体内孵化出了无数的蛆虫，而且是在生前蛆虫卵就已经进入了体内，据他说，按照蛆虫的繁殖速度，王金花起码被体内孵化的蛆虫折磨了很多天才死的……”
不得不说，这种残忍至极的死亡方式让我的身上泛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我抿着嘴唇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蛆虫卵到底是如何进入王金花体内的？如果是被凶手从嘴里塞进去的话，难道王金花就没有反抗过吗？而且，孵化期间的那种痛苦，难道王金花没有试图呼救过吗？”
郭勇佳点了点头，凝神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昨天已经去过王金花的家里了，所以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几乎是没有人居住的，我想这也是凶手选择杀人的前提条件之一……还有，你难道忘记曾经在警校时学习过的东西了吗？蛆虫的孵化时间在适宜的温度内只是十几个小时，也许当时王金花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已经开始被蛆虫所占据了，她只是感觉体内有些不舒服，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科长点上了一根烟，继续分析推测的说道。
“王金花自幼无父无母，几年前跟丈夫离婚后就独自一人居住，也没有孩子，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只有学校和家里，这简直就是给凶手剪除这个隐患的完美条件啊。”
听完科长的分析，我不由得点点头，这个推测的准确度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至于凶手的身份还有作案手法目前依旧是一片迷雾，但综合种种明显的线索来看，凶手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老奸巨猾。
杀死四名高中女生的具体原因还有待我去调查，但就看凶手通过一系列的装神弄鬼，让刑警队的那帮牲口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作法来看，他一定很了解心理学，玩弄众人于鼓掌之间，我想这也是科长怀疑凶手是一名在职警察的原因吧。
但是，这也仅仅是我和郭勇佳的大胆猜测罢了，根本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否则一旦暴露，我们两个不但查不出凶手是谁，反而会成为警察系统中的人民公敌。
“科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干的？我来分析一下，你看看啊，凶手杀死四名女生的原因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也许仅仅是因为女生的长相或是身材引起了他的某种欲望，毕竟我昨天查出四名女生死亡的时候是赤身裸体的样子，但却没听到任何关于死者遭到性侵害的说法，或许，这是个患有阳痿的精神病人也说不定呢？”我揉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科长说出了我的一番猜想。
郭勇佳诧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啧啧称奇：“真是不枉我把你调到特案科来啊，林睿，我看你是天生适合干这一行啊……这才上班两天就开始进入状态了，不错，真的不错！”
我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嗯？是科长你把我调进特案科的？我还以为是上级部门的主意呢？”
郭勇佳用自己的小拇指指甲挠了挠灰白的头发：“其实要是你让我说出一个原因来的话，我想是眼缘吧？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档案的时候，就发现你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非常阴暗的东西……而这种阴暗的性格特质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最适合在特案科这种鬼地方发光发热啦。”
郭勇佳的这番话，让我满头雾水，不由得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眼神里隐藏着非常阴暗的东西？那明明是拍照的那天熬夜打游戏了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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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明亮的阳光撒落满整个卧室。
我先是坐起来愣了几秒，随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就套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向着门外跑去。
等我跨进特案科的大门时，我刚好看到科长郭勇佳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脸上油汪汪的，头发也没有整理，看起来乱糟糟的，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上也堆满了褶皱。
这一看就是刚刚起床的样子，枉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迟到了。郭勇佳看到我从门外进来，随手一指桌子上的豆浆油条：“小林啊？吃饭了没有啊？没吃将就着吃点吧。”
我摸了摸肚子，也没跟科长客气，走到跟前抓起一根油条就开始大快朵颐。
我一边嚼着油条，一边组织着话语，对郭勇佳说道：“科长，昨天晚上，凶手就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郭勇佳原本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我仿佛从中看到一缕精光一闪而过：“哦？你跟凶手照过面了？”
“也不算是照过面，只能说是隔门对峙过而已……我有一种感觉，王金花一定是在当初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遭到凶手灭口的。”我摇了摇头，解释道。
郭勇佳油汪汪的脸上更加的闪亮，他此刻笑的像是一只道行深厚的老狐狸：“这么说，你并不认为这宗案子是笔仙作祟喽？”
我对此嗤之以鼻：“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特案科就咱们大猫小猫两三只而已，至于这么来回试探吗？你不累，我还累呢！”
郭勇佳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他点了点头：“也好，那索性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在你来特案科之前，我曾经秘密的调查过这宗案子！”
科长话音未落，我顿时心头暗喜，看来郭勇佳已经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也算没白费我昨晚跟刑警队队长顶牛啊。
虽然警察这个职业跟一般普通的职业不同，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也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政治。
我得罪刑警队队长张建国，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做的太过分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排排坐好站队呢？
特案科最近几年被警察内部挤兑的日渐衰弱，但别忘了，科长郭勇佳是什么人？是从警十余年，破获无数悬案的警察神探，只要省厅高层一天不开口，特案科的地位就永远不会被动摇。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具体的职场奋斗手册与我无关，我真正关心的只是案件的真相，还有找到真凶而已。
“这宗案子的大部分案件资料我都看过，甚至包括刑警队隐藏起来的那部分……”郭勇佳点起了一根烟，我则继续吃着我的豆浆油条，听着科长的话语。
“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疑点，那就是案件资料中缺失了很多关键性的证据，构建不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我们有一天找到了凶手，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怎么会这样？难道刑警队那帮家伙真的敢渎职吗？”我疑惑的望着郭勇佳。
科长微微一笑：“虽然刑警队的队长张建国为人是蠢了一点，但性格上是嫉恶如仇的那种人，大是大非的选择上他是从来不会出错的。”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咬了一口油条，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郭勇佳恨铁不成钢的冲我瞪了一眼，吐出了一个烟圈，说道：“我说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灌满了豆浆啊？我这还暗示的不够明显吗？”
我暂停了吃东西的动作，低头沉思。十分钟后，我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郭勇佳那张油汪汪的老脸，压低了声音说道：“科长你的意思是说……局里有内鬼？”
“孺子可教！”郭勇佳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但我此刻已经被我，不对，是被科长的大胆想法给震惊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杀害四名女生的凶手是一名警察吗？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整个市局的警察系统一定会炸锅的。
我眉头紧皱，语气严肃的望着郭勇佳：“科长，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郭勇佳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会让你去重新调查，我的身份毕竟太显眼了一些，之前我的调查可以说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王金花才会被凶手杀害，这个不知身份的凶手显然不想留下一点可以暴露自己的尾巴。”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郭勇佳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接听，我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科长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良久，郭勇佳挂断了电话，沉默不语，我整个人顿时如同百爪挠心般好奇，连忙问道：“科长，出什么事情了？”
郭勇佳舔了舔嘴唇，抬头望着我说道：“王金花的尸检报告已经连夜做出来了，她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我进入学校进行调查的第二天，王金花就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而且，根据法医部门的检验…你猜猜王金花到底是怎么死的？”郭勇佳突话锋一转，向我问道。
我抿着嘴唇，昨天我进入王金花家里的时候，尸体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外伤，甚至一点血迹也没有发现……这么说来的话，难道会是……
“不会是心肌梗塞吧？”我猛地看向郭勇佳，猜测的回答道。
郭勇佳闻言摇了摇头，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王金花的死亡原因是因为体内孵化出了大量的蛆虫，活生生被蛆虫啃食而死的！”
什么？一个活人被体内孵化出的蛆虫啃食致死？这种如同天方夜谭一样的死亡方式竟然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当中，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郭勇佳又自顾自的说道：“据我这个法医部门的老同学说，这是他从事法医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死法，王金花的体内孵化出了无数的蛆虫，而且是在生前蛆虫卵就已经进入了体内，据他说，按照蛆虫的繁殖速度，王金花起码被体内孵化的蛆虫折磨了很多天才死的……”
不得不说，这种残忍至极的死亡方式让我的身上泛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我抿着嘴唇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蛆虫卵到底是如何进入王金花体内的？如果是被凶手从嘴里塞进去的话，难道王金花就没有反抗过吗？而且，孵化期间的那种痛苦，难道王金花没有试图呼救过吗？”
郭勇佳点了点头，凝神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昨天已经去过王金花的家里了，所以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几乎是没有人居住的，我想这也是凶手选择杀人的前提条件之一……还有，你难道忘记曾经在警校时学习过的东西了吗？蛆虫的孵化时间在适宜的温度内只是十几个小时，也许当时王金花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已经开始被蛆虫所占据了，她只是感觉体内有些不舒服，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科长点上了一根烟，继续分析推测的说道。
“王金花自幼无父无母，几年前跟丈夫离婚后就独自一人居住，也没有孩子，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只有学校和家里，这简直就是给凶手剪除这个隐患的完美条件啊。”
听完科长的分析，我不由得点点头，这个推测的准确度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至于凶手的身份还有作案手法目前依旧是一片迷雾，但综合种种明显的线索来看，凶手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老奸巨猾。
杀死四名高中女生的具体原因还有待我去调查，但就看凶手通过一系列的装神弄鬼，让刑警队的那帮牲口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作法来看，他一定很了解心理学，玩弄众人于鼓掌之间，我想这也是科长怀疑凶手是一名在职警察的原因吧。
但是，这也仅仅是我和郭勇佳的大胆猜测罢了，根本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否则一旦暴露，我们两个不但查不出凶手是谁，反而会成为警察系统中的人民公敌。
“科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干的？我来分析一下，你看看啊，凶手杀死四名女生的原因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也许仅仅是因为女生的长相或是身材引起了他的某种欲望，毕竟我昨天查出四名女生死亡的时候是赤身裸体的样子，但却没听到任何关于死者遭到性侵害的说法，或许，这是个患有阳痿的精神病人也说不定呢？”我揉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科长说出了我的一番猜想。
郭勇佳诧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啧啧称奇：“真是不枉我把你调到特案科来啊，林睿，我看你是天生适合干这一行啊……这才上班两天就开始进入状态了，不错，真的不错！”
我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嗯？是科长你把我调进特案科的？我还以为是上级部门的主意呢？”
郭勇佳用自己的小拇指指甲挠了挠灰白的头发：“其实要是你让我说出一个原因来的话，我想是眼缘吧？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档案的时候，就发现你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非常阴暗的东西……而这种阴暗的性格特质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最适合在特案科这种鬼地方发光发热啦。”
郭勇佳的这番话，让我满头雾水，不由得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眼神里隐藏着非常阴暗的东西？那明明是拍照的那天熬夜打游戏了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