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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找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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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谢峥来到了帽檐胡同,放低速度,他信步走入其中。整个胡同从外面看极其破旧,进入里面却不然,反而很是整洁有序。如果不是那人告诉谢峥,黄四住在这里,此处根本不像是诞生罪恶之地。

    越往里走,胡同越发狭窄,不再整洁,有些杂乱。谢峥边走边找着门牌号,一直走到最里面才找到132号。看着门楣上的牌号,谢峥浑身都有些颤抖。

    只是轻轻推了下门,没想到竟然开了。谢峥大步走了进去,院中空无一人,只听阵阵的喝酒嬉耍之声从屋中传来。谢峥轻蔑的笑了,居然没有半点防备,真是不知死活。

    “吱”,房门被推开,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谢峥,屋中的人正在喝酒的六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高高胖胖,满脸横肉的男子站起身来,张口喝问:“你谁呀!懂不懂规矩,找死吗?”

    “好了,李二,别嚷嚷,吓着客人了。”说话的人极不起眼,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头上的头发已经极为稀疏,大半花白了。这样一个入土半截人物说的话,那李二竟然谦恭的弯了下腰,一声不吭的坐下了。这个老头是个人物。

    “朋友,你到这来,有何贵干?”那老头脸上露出笑容,居然有几分慈祥的味道,问向谢峥。

    谢峥轻轻一笑,盯着眼前的老头,“你是黄四吗?”

    “找死,敢这样称呼黄爷。”

    “大胆!”

    “小子,哪来的?”

    “让我教训教训这小子。”

    谢峥的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引来众人纷纷呵斥,便是那位老人也是面有不悦。不过这样以来,不需要那个老头的回答,谢峥一下子就确定了眼前的人正是黄四。

    双眼爆出弑人的目光,谢峥猛然提速,两手张开,如同一只大鸟扑将上去,不过三几拳头,大半的人被谢峥放到在地,昏了过去,只除了黄四,竟然在谢峥的拳脚下撑了好一会儿,怪不得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能成为犯罪团伙中的大哥,居然身怀绝技。可是终究还是不敌,被谢峥一脚重重踢在胸口,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听着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声,谢峥的表情越发阴冷,一脚踏到黄四的胸口上,使劲一碾,黄四的表情越发痛苦,虚弱的说道:“这位朋友,咱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我朋友的一个孩子丢了,男孩,五岁,几日前在游乐园丢的,你见过吗?”谢峥眼睛微迷,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看着黄四的脸上流露出的无辜、迷茫的表情,谢峥的眼睛放出怒火,要不是早知道此人是人口贩子,说不定就会信了他。真是老奸巨猾之辈,不使点手段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谢峥骤然出手,钳住黄四的一根手指,只听“咔”的一声被谢峥生生掰断,耷拉在一侧。没想到这黄四竟硬气的一声没吭,只有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脸上神色极其狰狞。

    “呵”谢峥冷笑出声,突然又钳住了黄四的另一根手指用力掰断,这下黄四惨叫出声,并且连连告饶。

    谢峥毫不理会,一个用力,又钳断了黄四一根手指,黄四惨叫的声音更大了,可惜身在屋中,他的惨叫声传不了多远就消散了,压根引起不了周围人的注意。

    “黄四,身为滦市最大的人口贩子,不用跟我装糊涂,不然这些苦头只是开胃小菜。”

    看着谢峥作势又要对自己施以酷刑,黄四的神经终于崩溃。十指连心,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哆嗦了几下,黄四开口说道:“我黄四纵横江湖大半辈子,今日竟栽到你的手中,只希望朋友能留我一命,看在我年已半百的份上。”

    “可以,”

    听到了谢峥的保证,黄四放下心来,忍着剧痛说道:“你说的孩子我没有见到,其他行事的人拐到孩子只是知会了我一声,我从中抽取钱财而已,并不会见到孩子。不过前几日,确实有人知会了我他弄了几个孩子,均是五六岁的年纪,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此处,谢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出声:“那人是谁,你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亲自询问。”

    “好,好。”

    黄四拨通电话,开启免提键,响了没几声,电话就被那头的人接通,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喂,黄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子,你立马过来一趟,我找你有急事。”

    “好嘞!黄爷,我马上就到。”

    谢峥紧紧盯着黄四的一举一动,防止他在打电话时耍花招。直到电话挂断,也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一场举动。

    其实,谢峥不知道,此刻的黄四早已经崩溃,根本不敢耍花招。若是年轻时候的黄四说不定会动什么歪脑筋,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老了,所谓英雄迟暮,虽然用在此处可能不太恰当。但是人老了,难免牵挂就多,所有的锐气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了。

    过了没多久时间,谢峥就听到了车辆的行驶声,接着一个人从车中走了下来,一阵脚步声朝着黄四家走来。他猛然出拳,一下子把黄四打昏了过去,然后迅速离开黄四身边,来到一处阴影处,等着来人进入屋中。

    “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那人进入屋中,看着屋中栽倒一地的人,心里猛然“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连忙就要回身离开这里。谁知迎来的确是谢峥的拳头,那人一下子被砸到在地,刚要挣扎着起身,又一记窝心脚踹了上来,口中吐出鲜血,惨叫出声,却再无了要逃走的动作。

    此时,谢峥的神情激动而狰狞,双眼放出嗜血的光芒。因为就在刚才,那人跨进屋子的一刹那,谢峥从他身上竟然闻到了一丝极为熟悉的味道,那是他魂牵梦萦的所在。那气味正是来自洋洋,谢峥怎能不激动,不愤怒?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谢峥几乎要疯了。

    双眼通红的谢峥一把掐住林子的脖子,把他高高的举起来,双脚离地,窒息的感觉让他脸庞通红,四肢狂乱挣扎。“扑通”一声,谢峥松开握紧的手掌,林子再次栽倒在地,痛苦的咳嗽声传来,脸上满是恐惧惊恐之色。

    “想死还是想活?”冰冷的话语从谢峥嘴里吐出。

    “咳咳咳,不要杀我。”

    “几日前,你的手中是不是有一个五岁的男孩,那孩子呢?”

    “那孩子……”

    看到林子恐慌的神色,一股无名怒火猛然冲上心头,谢峥狰狞的看着他,“孩子在哪?若说不上来,我让你生不如死。”

    “不要,我说,孩子已经不在我手里了,转移到了春姐的手里,我也不知道她卖了没有。毕竟已经好几天了。”林子的声音越说越小,终至消失,因为此刻谢峥的神色已经可怕到了极点。一股惊涛骇浪即将从谢峥体内爆发。

    谢峥紧紧盯着倒在地上噤若寒蝉的林子看了一会儿,便调转目光看向黄四那一群人,其中有几人已经呻吟着醒了过来,谢峥的双眼中爆发出猛烈的杀机。

    这些人即便不是主犯,也定然罪恶滔天,清理了他们,林子稍后在说。

    内心积攒的滔天怒火终于冲破谢峥的理智防线,一头恶兽挣笼而出。

    谢峥化身为夺命的厉鬼,双手犹如镰刀,收割走了黄四一行人的性命,全是脖颈断裂而死。重伤中的他们根本毫无反抗能力,一招毙命。

    杀完那几人,谢峥爆裂疯狂的目光对准林子,林子早已被吓得牙齿打战,浑身颤抖,蜷缩在一起。

    一脚踢在林子身上,吓得他惊叫出声:“饶命,饶命啊,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跟你,不要杀我。呜呜呜……”

    谢峥再次揪起林子,右手环紧他的脖子,勒着他出门而去,留下片地的死尸。

    进入车中,谢峥随手拿起车上的一顶帽子戴在头上,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大半个脸庞,才威胁林子开车赶往春姐的家中。

    车辆驶出胡同,行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穿行过密集的人流和繁华的街区。看着四周行人脸上或是喜悦或是满足的笑容,谢峥恍如隔世,脸上的冷酷似乎都融化了些许,忽然心神一紧,酷烈之色遍布全身,在没有找到孩子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奢望幸福的资格。为了孩子,即使成为杀人如麻的恶魔也在所不惜。

    双眼再次紧盯住开车的林子,警告道:“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除非你想去陪黄四一行人。”

    看到再次老实的人,谢峥不再发话。

    行走了很长时间,车辆居然来到了滦市北部郊外,在一处独栋的房屋处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春姐的家。”

    “下车,”

    打开车门,谢峥搂住林子的脖子,走向眼前的房子。走到门前,谢峥压低声音,“喊门!”

    林子连忙照做,用手猛然拍门,边拍边喊:“春姐,春姐,在家吗?”

    “谁呀?大晚上的。”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踏踏”,一阵脚步声朝着门边走来。

    “吱扭“,房门被打开,一个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女人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谢峥一脚踹了进去,勒着林子进入屋子,然后一拳砸在林子的后心,把他砸到在地。接着他立马关上房门,转身看着倒地呻吟的女人。

    “你就是春姐?”看着只是痛苦呻吟并不出声的女人,谢峥一脚踩到她的手上,用力碾上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发出,并且那女人还用力的挣扎着,妄图把手从谢峥的手下挣脱。

    见此,谢峥阴邪的笑了,脚上的力度在加剧,春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她整个手掌被谢峥踩的血肉模糊,根根寸断。极致的疼痛已经让她失了声。

    “这下,我想你该想清楚该怎么说了?你是春姐吗?”

    “是,是,我是春姐,”痛苦的声音缓缓传来。

    “前几日,你这里是不是送来了一个五岁的男孩?”

    “有,有,有这样一个男孩。”

    “他在哪?”谢峥的声音猛然增大,凸显了他内心的不平静。看到春姐有些躲闪的目光,谢峥猛然看向本来已经倒地的林子,他竟然偷偷的在地上爬行,想趁谢峥不注意逃跑。阴冷的笑容爬上脸庞,谢峥大步走向惊慌失措中的林子,一只脚跺了上去,“嘭”,林子的整个头颅像西瓜一样破裂开来,红的、白的飞散出去,溅在周围的物体上,其中就包括谢峥、春姐。

    一些脑浆和血液溅在春姐的脸庞,已经被吓傻了的春姐恐惧的大叫起来,受伤的身子在地面上急速的爬行着,似乎这样以来就可以远离眼前的恶魔。

    “哼!”谢峥冷哼着蹲在春姐的面前,按住她的头,趁着屋中的光线,显得越发狰狞,然后突然揪起她的头发冷酷的说道:“再不说实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不,不,不要杀我,我说,那个孩子就在我这,我还没有把他卖掉。”

    听到这,谢峥的神色再次激动起来,鼻子猛然一嗅,居然真的有一丝熟悉的味道从地下幽幽传来。

    谢峥懊恼之极,怎么现在自己猜闻出洋洋的味道?

    揪紧头发的一只手猛然用力,春姐的头就被重重的磕在地面上,鲜血如同一条小河蜿蜒流出,死的不能再死。

    丢开死去的人,谢峥放开所有的感官,气味从屋子的西北角传来,急切的谢峥大步走向那处房间。

    推开房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谢峥楞了一下,接着紧盯着地板倾听了一会儿,便一把揭开地毯,果然一道带有拉环的木板出现在眼前。

    用手轻轻一拉,一个地下室出现在房间,真是巧妙!谢峥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走了下去。

    漆黑的狭窄空间中,几个孩子出现在谢峥的眼前,谢峥的目光一下子钉在了其中一个男孩的身上,那正是洋洋。谢峥一把抱住奋力挣扎的洋洋,一股失而复得的愉悦、激动充斥心头。

    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地下室,用林子的手机给警方打了一个匿名电话,谢峥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