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袁斯文背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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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军部，一间颇有股书香气息的办公室里，一个老人手持狼豪，正俯在书桌上挥毫泼墨，顷刻间，一个大大的‘忍’字就浮现在眼前。
笔法纯熟，手法刚劲有力，字体俊逸潇洒，气势磅礴！
老人一身墨绿色军便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鬓角有些许白发，但他却将其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拘是军人的特质，他是乎更加细致些，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却极具威严。
咚咚！房门虽然没有关，但还是有人在进来之前敲了门。
“进来。”老人头也不抬，沉声回道。
“首长。”一个中年男人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走到办公桌前，立正敬礼。
老人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又低下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好一会，才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冰鸮今天去深渊了。”
“冰鸮，梁政泽没有让她回京，又为什么要跟那家伙搭上呢？”老了抬起头，看着中年男人，喃喃道，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中年男人。
“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些什么？”中年男人说道。
老人坐了下来，眼神阴历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男人被老人用这样的眼神审视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敢与其对视，便低下了头。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眼光太低了？”老人的话像是自责，也像是惋惜。
中年男人心头一惊，连忙恭敬的说道：“是属下无能，让首长您失望了。”
“好了，罢了。也许是我们的对手太强了，不能完全怪你们，我也有责任。”看到中年男人的态度，老人轻轻叹息道。
“不，首长您运筹帷幄，都是我们废物，让您老失望了。”越是听老人这样说，中年男人心里越害怕，他脸上浮现起惧意，头低得更低了，他想要以卑微来换取老人的信任，只要能得到老人的信任，哪怕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不是对你，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
很显然，中年男人的卑微表现，得到了老人的认可。过了一会儿，老人才继续说道：“他们不可能知道什么，且不说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没死，那些家伙多半都是他的人，虽然那是曾经，但这就足够了。”
“那，冰鸮去深渊，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从他身上下功夫？”中年男人疑惑道。
“冰鸮的身份比较敏感，想必去见那小子，也是以普通人身份去的。关于我跟他的事，他们是肯定不可能知道的，那小子也不会透露。”老人非常自信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中老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难道在警官学院出手的是他，他们看中了他的身手，想要拉拢？”
“嗯。胡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老人用赞许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虽然听到上司的夸奖，胡毅却不敢沾沾自喜，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被夸奖的欣喜表情，很是恭敬的对老人说道：“还要感谢首长的精心栽培。”
“我只栽培值得栽培的人。”老人的心情是乎好了许多，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说实话，那小子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到首长夸赞别人，胡毅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接茬问道：“您的意思是……”
老人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看来一眼他，说道：“我知道，在你面前夸赞别人，你会心里不舒服，但这是个事实。也不怕你生气，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他能为我所用，甚至可以强过你们一帮人。”
“胡毅不敢。俗话说：举贤而用，能者多劳，能者也该得到夸赞和荣誉。”胡毅话语真诚的道。
“嗯，你能够这么想，就最好了。”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策略，也向他抛出橄榄枝？”胡毅试探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沉思，好一会，他才说道：“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也做不愿意走的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走。你不知道，那小子虽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伤人的同时，也可能会伤到自己。”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胡毅请示道。
“静观其变吧！既然冰鸮都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那个老家伙也会盯着，虽然他们暂时可能不会对这件事进行过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冰鸮那丫头的身份，你们也知道她的警觉性有多高，如果再继续下去，就怕会被她嗅到些什么，那时候再想撤，就要壮士断腕了。所以，趁现在你们表露的还不明显，赶紧退出来吧。”
“那，是将屠虎计划放弃，还是放弃对他的一切？”
虽然，知道老人改变了主意，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属下，在执行任务之前，一定要弄清任务的目标，而不是妄自猜测，那样到最后受惩罚的还是自己。
“实际上，都没有放弃。以退为进，又何尝不是一步好棋呢！”
见胡毅不明白的样子，老人笑笑，继续解释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可能立即结束，不是还有袁家吗？袁家那小子，在回国短短两年里，能做出那么大的事，有那么大的成就，他的背后会没任何实力支撑？”
“袁家虽然靠黑的起家，但在吴江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有整个袁家做后盾，就他那点事业，也算不得什么。”胡毅不解的说道。
“我调查过，袁斯文跟他二伯一直不合，再说，袁永祥也不是个大度的人，他不可能动用家族资源，去支持一个不算敌人的敌人。而且，我发现这两年袁斯文的商贸公司，所经营的东西有些不太正常，像是有预谋的，不过他们很谨慎，还处于探视阶段，想要抓住把柄很难。”
“您是说——袁斯文代表着国外某个利益集团？既然知道他在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那我们应该……”
老人摆手打断了胡毅的话，说道：“我也只是有一些怀疑而已，就连我都没有找到证据，下面那些蠢货又怎么能将他怎样？更何况，你都知道，袁家在吴江的实力和影响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人还真不能动摇他。”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被查了，会不会牵连到我们？”胡毅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虽然我们在屠虎计划上有些合作，那都是最基层的人在联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让你退出，也就是让袁斯文去跟那家伙斗，最终谁胜谁负，就全看他们的手段了。正好，我也可以见识一下他们的真正实力。”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胡毅开始在心里为袁家那个家伙祈祷了，虽然他也不清楚双方的实力，但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袁家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嗯，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可能是怕自己这个属下不死心，或者自作主张，老人最后还补充了一句道。实际上，他很清楚，袁斯文跟那小子斗，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希望。
燕京军部，一间颇有股书香气息的办公室里，一个老人手持狼豪，正俯在书桌上挥毫泼墨，顷刻间，一个大大的‘忍’字就浮现在眼前。
笔法纯熟，手法刚劲有力，字体俊逸潇洒，气势磅礴！
老人一身墨绿色军便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鬓角有些许白发，但他却将其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拘是军人的特质，他是乎更加细致些，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却极具威严。
咚咚！房门虽然没有关，但还是有人在进来之前敲了门。
“进来。”老人头也不抬，沉声回道。
“首长。”一个中年男人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走到办公桌前，立正敬礼。
老人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又低下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好一会，才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冰鸮今天去深渊了。”
“冰鸮，梁政泽没有让她回京，又为什么要跟那家伙搭上呢？”老了抬起头，看着中年男人，喃喃道，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中年男人。
“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些什么？”中年男人说道。
老人坐了下来，眼神阴历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男人被老人用这样的眼神审视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敢与其对视，便低下了头。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眼光太低了？”老人的话像是自责，也像是惋惜。
中年男人心头一惊，连忙恭敬的说道：“是属下无能，让首长您失望了。”
“好了，罢了。也许是我们的对手太强了，不能完全怪你们，我也有责任。”看到中年男人的态度，老人轻轻叹息道。
“不，首长您运筹帷幄，都是我们废物，让您老失望了。”越是听老人这样说，中年男人心里越害怕，他脸上浮现起惧意，头低得更低了，他想要以卑微来换取老人的信任，只要能得到老人的信任，哪怕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不是对你，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
很显然，中年男人的卑微表现，得到了老人的认可。过了一会儿，老人才继续说道：“他们不可能知道什么，且不说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没死，那些家伙多半都是他的人，虽然那是曾经，但这就足够了。”
“那，冰鸮去深渊，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从他身上下功夫？”中年男人疑惑道。
“冰鸮的身份比较敏感，想必去见那小子，也是以普通人身份去的。关于我跟他的事，他们是肯定不可能知道的，那小子也不会透露。”老人非常自信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中老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难道在警官学院出手的是他，他们看中了他的身手，想要拉拢？”
“嗯。胡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老人用赞许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虽然听到上司的夸奖，胡毅却不敢沾沾自喜，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被夸奖的欣喜表情，很是恭敬的对老人说道：“还要感谢首长的精心栽培。”
“我只栽培值得栽培的人。”老人的心情是乎好了许多，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说实话，那小子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到首长夸赞别人，胡毅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接茬问道：“您的意思是……”
老人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看来一眼他，说道：“我知道，在你面前夸赞别人，你会心里不舒服，但这是个事实。也不怕你生气，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他能为我所用，甚至可以强过你们一帮人。”
“胡毅不敢。俗话说：举贤而用，能者多劳，能者也该得到夸赞和荣誉。”胡毅话语真诚的道。
“嗯，你能够这么想，就最好了。”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策略，也向他抛出橄榄枝？”胡毅试探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沉思，好一会，他才说道：“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也做不愿意走的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走。你不知道，那小子虽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伤人的同时，也可能会伤到自己。”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胡毅请示道。
“静观其变吧！既然冰鸮都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那个老家伙也会盯着，虽然他们暂时可能不会对这件事进行过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冰鸮那丫头的身份，你们也知道她的警觉性有多高，如果再继续下去，就怕会被她嗅到些什么，那时候再想撤，就要壮士断腕了。所以，趁现在你们表露的还不明显，赶紧退出来吧。”
“那，是将屠虎计划放弃，还是放弃对他的一切？”
虽然，知道老人改变了主意，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属下，在执行任务之前，一定要弄清任务的目标，而不是妄自猜测，那样到最后受惩罚的还是自己。
“实际上，都没有放弃。以退为进，又何尝不是一步好棋呢！”
见胡毅不明白的样子，老人笑笑，继续解释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可能立即结束，不是还有袁家吗？袁家那小子，在回国短短两年里，能做出那么大的事，有那么大的成就，他的背后会没任何实力支撑？”
“袁家虽然靠黑的起家，但在吴江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有整个袁家做后盾，就他那点事业，也算不得什么。”胡毅不解的说道。
“我调查过，袁斯文跟他二伯一直不合，再说，袁永祥也不是个大度的人，他不可能动用家族资源，去支持一个不算敌人的敌人。而且，我发现这两年袁斯文的商贸公司，所经营的东西有些不太正常，像是有预谋的，不过他们很谨慎，还处于探视阶段，想要抓住把柄很难。”
“您是说——袁斯文代表着国外某个利益集团？既然知道他在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那我们应该……”
老人摆手打断了胡毅的话，说道：“我也只是有一些怀疑而已，就连我都没有找到证据，下面那些蠢货又怎么能将他怎样？更何况，你都知道，袁家在吴江的实力和影响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人还真不能动摇他。”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被查了，会不会牵连到我们？”胡毅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虽然我们在屠虎计划上有些合作，那都是最基层的人在联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让你退出，也就是让袁斯文去跟那家伙斗，最终谁胜谁负，就全看他们的手段了。正好，我也可以见识一下他们的真正实力。”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胡毅开始在心里为袁家那个家伙祈祷了，虽然他也不清楚双方的实力，但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袁家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嗯，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可能是怕自己这个属下不死心，或者自作主张，老人最后还补充了一句道。实际上，他很清楚，袁斯文跟那小子斗，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