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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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新年好,新年好。”

    阮瑷和母亲梁氏在厨房忙碌着。

    黄明看着厨房忙碌的阮瑷,对岳父说:“瑷儿怀孕了”

    “太好了,阮纲年少夭折,就剩下瑷儿这么一个孩子,如今,”阮值吸了一口烟:“如今,我高兴啊,呵呵。”

    “岳父大人,我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我呢,想辞去国营厂的工作,出来做一番事业。”

    “你想去经商?”

    “是的岳父大人。”

    “现在每个人都以自己是工人而感到光荣,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现在中国是共产主义,你这可是资本阶级思想啊。”

    “我知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可这天下四行,士农工商,圣人有云,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我们中国地大物博,不能单以工人为荣啊,如无商则民不能得其利,民无利则不富,民不富则国无税,国无税则兵不强,兵不强则天下危,由此可见,以商为业,看似为奸诈可恶之事,实则是强国固本的大事,邓小平也说过,要解决目前中国的困难恰恰是要重视商业,让万民兴业,那就要兴商,就要重商,我觉得现在正是出来做一番事业的好时机。”

    “嗯~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感到很欣慰,作为村支书,我赞成你的想法,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身为人父,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家庭,瑷儿刚刚怀孕,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决定,你觉得妥当吗?瑷儿现在很需要人照顾,你把精力分散出去,她怎么办?”

    “我们家不算富裕,但也并非一贫如洗,如今国家发奋图强,复兴之路势在必行,百业必定昌盛,如今乘势所向,我们完全有基础放手一搏。”

    阮瑷端着热乎乎的菜出来,对着父亲有所表态地微笑了一下,又进了厨房,似乎在说,我支持他。阮瑷真是懂得合适的时机帮助黄明解决困难。

    阮值笑着说:“呵呵呵呵,你看我这个女儿,自从嫁给你,什么事都向着你了,完全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呵呵呵呵~”

    阮瑷又端了一盆菜出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父亲”

    阮值言:“黄明啊,你要用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幸运的,有家庭的支持,有爱你的妻子,外面,多少人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连想都不敢想有番作为,你要做不好,我这个村支书的老脸可没地搁了呵呵呵。”

    说罢一家人开心的吃了一个团圆饭。

    大年初三晚,黄明携阮瑷来到好朋友韦龙家拜年。

    韦龙,北京人,男,三十岁,妻子黄氏,名雅,二十九岁,两人一起育有两子,大的五岁叫韦海(日后天明电器集团重要高层),小弟四岁叫韦林。

    韦龙是北京国营电器二工厂技术工人,和黄明志同道合,一直想出来做一番事业,就是胆子小一些。

    寒暄一番过后。

    黄明言:“大龙,出来一起做。”

    韦龙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出来做一番属于我们的事业。”

    阮瑷抱起小弟韦林,对黄雅说:“雅姐,我们带孩子到里面看电视吧。”两人带着孩子静静的走到了房间里关起门来看电视。哎呀,阮瑷真是一个端庄识大体的女人。

    韦龙心有所忧虑:“怎么这般突然。”

    明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这也是我的梦想,我三十了,这三十年,我净没做什么大事,人生,过来大半,这次就算是个火坑,我也没几次这么好的机会跳了,所以这次我志在必行,如果因为这次的决定而毁了一生,我的孩子,一定会理解我的,我告诉你吧,瑷儿也怀孕了。”

    韦龙静止了,他很想说,这也是我的梦想,我是男人,野心与生俱来,我有大志向,大抱负,我要做一番大事业,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家庭的背负让他不敢开口。韦龙点上烟,深深的吸着。。。吸得很深。

    以韦龙现在的技术工人的岗位,正好可以维持一家四口的生计,只要努力工作,日后还有望升迁,完全可以过一个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如若辞去这份工作,事情做不成,一家四口就马上陷入困境了,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美好生活,将化为须有。对于一个经历过动荡的人来说,一个安定而温馨的生活,是多么的诱惑人。

    黄明深知韦龙的难处,言:“大龙,自从认识你以来,你对工作,尽忠职守,对家庭,尽心尽责,对朋友,有情有义,我常以你为榜样,纠正自己的不足。你是我的良师,是我好兄弟,是我的亲人。今天,我不跟你谈梦想,不谈感情,因为谈感情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现在我以一个投资者的身份跟你谈,我要开一个电器工厂,邀请你加盟,你出技术,占40%股份。”

    韦龙言:“可是这样。。。。。。我不是说摆明了占你便宜?占兄弟便宜的事我做不出来。”

    明严肃的看着韦龙,言:“大龙,我真的需要你。”

    大家沉默了几秒,黄明接着说:“你是个天才,在技术这方面你的敏锐很强,完全值得,是我占你便宜了呵呵呵呵呵呵。”

    韦龙丢掉烟头,内心挣扎着,不知前途如何,飘渺不定的感觉让他很不安,但是面对兄弟,又让他很冲动,一直没机会跨出去追求梦想,如今好朋友双手奉上这个绝好的机会,正好触动到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非常诱惑人,韦龙严肃的看着黄明认真的脸庞,这个男人,可以依靠吗?我可以把我的未来交付在他手上吗?我可以完全不惜一切追随他吗?

    韦龙看着黄明的眼睛,在那内敛坚韧的眼睛里,韦龙感觉到了踏实。

    龙龙说:“我也不跟你谈感情,但是占兄弟便宜的事我做不出,我把我的积蓄全部投进去”

    明言:“大龙不行,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

    明言:“你从国营二出来,嫂子又忙着带孩子,很多地方都需要到钱,你的积蓄还是先留着,就算有个万一。。。。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留个后路。”

    龙严肃的说:“这么说,是你对自己没信心了?你怕啊?你怕我们一家四口会饿死街头?你怕就不要做,我告诉你黄明,没有退路,一条退路都没有,你他妈要是做砸了。。。。你要是做砸了。。。。。。。。。。我也认了。。。。。。。。这不单单是你的梦想,也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我把我们一家四口的未来全部托付于你,我可以信任你吗?”

    黄明站起来,恭敬地跪在韦龙面前,言:“大龙,今天我黄明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有负于你。”

    韦龙也跪下:“我韦龙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黄明跪走过去,拍着大龙肩膀,高兴地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兄弟,有福同享,荣辱与共。”

    “好了好了,大龙起来起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瑷儿,出来,嫂子嫂子,出来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阮瑷给大家到上酒。

    黄明说:“大龙,不是大龙,是韦大老板,我问你,你知道我们商人怎么济世救民吗?”

    韦龙看着黄明,等着他说下句。

    明言:“我们要有大志向,大抱负,要把生意做满天下,为万民带来便利,让万民产生利益,带动万民富裕起来,这就是我们全中国的商人济世救民之道!现在中国,太穷了。要富强,我们商人一定要贡献出一份微薄之力,我想过了,现在我们资金有限,没有能力做到更大的电器,但是我知道有一样,是所有家庭都必须用到的,并且比所有电器都会先购买的,那就是插座,插座,构造简单,生产成本低,我觉得很适合成为我们的第一个产品。”

    韦龙说:“我也是这么想,现在大工厂都减少生产插座,我们就从这个入手最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给公司起一个名字。”

    “大龙你觉得用什么好?”

    “这个我不懂呵呵,你做主。”

    “夜尽天明,我们一定会度过黑夜,迎来天明,就叫天明电器,怎么样?”

    “好,好,好这个名字好”

    “好听”黄雅和阮瑷也很喜欢。

    明言:“为了天明电器的未来,干杯。”

    “干杯”

    小小的窗户里,四个大人和两个孩子,高兴的气氛很对这皓月的夜晚,雪也已经停止了。

    大年初六,韦龙和黄明走出了国营二工厂的大门,熟悉的大门,熟悉的大树。。。从此,告别了。

    黄明和韦龙在北京郊外朔料厂定做一批插座外壳,又在东郊定电线厂订购了一批电线,另外购置了一批金属片。并且奔波办理工商执照。

    一九八三年,农历大年正月十五,这个是一个大日子,是日后千亿跨国集团天明集团的成立日,拿到工商部门发的执照。这天天空晴朗,阳光普照大地。

    天明集团正式成立,全体员工有:黄明,韦龙两人,董事长营兼运总监:黄明,厂长兼技术顾问:韦龙。生产工人:黄明,韦龙。还有好多好多职位,分别是黄明韦龙。工厂面积:十五平方米。

    早上十点,黄明,阮瑷,韦龙,黄雅带着两个孩子,一共六个渺小的身影,在租来的一个偏僻小仓库门口摆上了桌子,插上三支大香。对天酬神:愿苍天保佑,我黄明,韦龙,必定同心协力,把工厂办到最好,愿上天保佑工厂,生意兴隆。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一只彩色大鸟飞到树上长鸣。

    酬神罢,黄明给了韦林韦海一人一个开张红包,连同两个孩子一起走进了“工厂”,阮瑷特意请假过来一天,毕竟所有的钱都投资在了这里,阮瑷在国营二厂的工资,是所有人生活开支的来源,所有人要在阮瑷八个月后生产孩子前作出成绩,不然阮瑷一到产期,或者生完孩子后,就会变得更加多事情,不过黄雅说,没事,她是过来人,可以帮得到很多阮瑷。黄雅带着孩子,顺便也能帮忙做一点琐碎事。

    在简单的开张仪式完毕,所有人进入工作,开始组装插座。

    工厂里并没有机器,只有简单的桌子,照明,小工具,和一些堆放成品的架子。还有一个用来做饭的小厨房,隔壁租有一间简易的房子,作为办公室同时也是韦龙的家,韦龙辞去国营厂的工作,宿舍也归还给了工厂,阮瑷和黄明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租有一个能摆放下一张床的房子。

    元宵过完,城里恢复了忙碌的身影,各大市场也随之热闹起来。来往不绝对的人群。

    正月二十,这是一个改变天明电器至关重要的日子,几乎是导致开张与关门的日子。

    正月二十这天,第一批插座两百个组装完成。

    韦龙说:“该卖什么价格好?”

    明言:“诚者成也,不诚者不成也。使奸耍滑也许可以得逞于一时,却不能包打天下。咱们不用价格来开路市场,用"诚信"来开拓市场,以义取利。”

    韦龙不解

    黄明继续说:“做生意是为了挣钱,天经地义;但如果两眼只盯在利润上,却不一定能使利润最大化。因为利润来自于市场,靠市场份额来获得,只有心胸宽阔,目光长远,舍得眼前利益,抓住了市场这一利润的源泉,才能获得最大利润。”

    韦龙仍然不解

    黄明继续说道:“孔夫子说过,‘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则财用恒足’。是说这生财的大道就是要许多人齐心协力地去干,这样财富才能多起来;财富多起来了,不止大家有饭吃,还能有更多地合作,明白了吗?”

    韦龙摇头

    黄明说:“哎呀,你真是。。。。。。我实话跟你说,今天我出去是把我们的货直接送给商家去卖,一分钱都拿不回来。”

    “啊,一分钱都没有就把货全给别人了?”

    “嗯~是的,但是呢,不是真的送,送呢,只是说给他们听,让他们心里舒服一点而已,真正的意思是寄放在他们的摊位,店铺中,让他们慢慢卖,卖完了再给把货款给回我们。”

    “那么万一他们将来不认账了呢?或者老板换人,或者他们换地方找不到了呢?或者。。。”

    “那有那么多或者呀呵呵呵呵~~~没事的放心”

    “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印一些进货合同吧,这样签了合同再把货给他们比较安全啊,这可是我们所有人都身家性命,还是保险起见比较好。”

    “呵呵呵呵呵呵~韦大老板,现在我说的是”诚信””胸怀”不是利益,做商人呢,商人的本分在于同心协力,互相扶持,团结天下人,谋天下财,利天下人,这才是我们商人的本分,天下的生意,要天下的人做,而且我觉得就是那些小商家本小利薄,才最需要大家相互支持,他们没有那么多本钱进货,所以他们经营得都很小,我们要琢磨他们在想什么,他们不会为了一件两件货物而放弃自己的生计,他们只想越做生意越大。历来的商人经验告诉我们:为商者,诚信利益,排在第一位的是信,做生意要讲诚信,然后才能产生利,现在我把诚信摆在大家面前,我相信大家会以诚信回报于我。”

    韦龙终于同意。

    黄明带着第一批货走向来市场,市场很热闹,人来人往。一家小店面前,黄明停了下来,看来一阵子,店面卖东西的是一个小姑娘,二十出头左右,嘴巴很甜,说得客人很开心,这里店面虽小,来往的顾客很多,黄明走向前,一番询问后见到了老板。

    老板是小姑娘的父亲,五十左右,个子不高,姓李。得知黄明愿意寄放二十个插座在店面卖很是开心:“很少有人这么做,小伙子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你不怕我转身不认账吗?”

    黄明言:“我看老板店面虽小,生意却做得很好,顾客就是咱们商家的衣食父母,一看你做生意这么好,就知道你是一个讲诚信的人,我们天明电器可以亏些钱,亏些货,但不亏信义,也不会亏良心。我相信李老板也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要和李老板这样的人做生意,若我看错了,我也无怨无悔。”

    李老板听了高兴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我交你这个朋友。”

    忽然商铺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你真可以先发货,卖完后再付款?”

    黄明看着这为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口音,是南方人,穿着有些凌乱,有少许胡砸,有一米八左右高,肚子微凸,稍胖。这男人自称姓陈,专门南北倒卖货物,最近有一批货被送货去南方的司机骗走了,所以在北京停留了些日子。

    黄明站起来问道:“被司机骗了一车货多少钱?”

    “一整车鞋子,五万多块,真的是疏忽了。”这位陈先生淡淡地说。(小提示:在1983年,5万块是相当多的钱。)

    这里店铺的李老板也站起来了,说:“陈先生有点面熟,以前来过小店买东西吧?”

    这陌生陈先生说之前来买过一个手表,19块钱,还多给了一块钱,给了个整数。

    李老板说怪不得有些面熟。

    陈先生继续问:“你真的可以先发货,卖完后付款?”

    黄明看了看李老板,再结合听刚才他们的谈话,心里下定决心:“嗯是的,古人云:言必信,行必果。说话一定要算数,做事一定要做成。孔夫子还说一句话叫言而无信,不知其可,意思是说如果你说话不算数的话,就没有人再信任你。我是一个生意人,能做一个让人不信任,让人不理踩的人吗?”

    黄明心里也知道,这个人要么是做大生意的,要么是个大骗子,从刚才的谈话,以及李老板的为人看来,此人非虚,值得一试。

    陈先生继续说:“我现在没钱了,要是我想订购两万个插座,卖完之后再付款,可否?”

    “可以,不知陈先生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一旁观看的李老板反到有些着急了,好心提醒说:“黄明小友,你是不是认真考虑一下?你才和陈先生第一次见面,这个数目是大工厂的订单数目了。”

    “谢谢李老板的提点,不过我深信陈先生是一个诚信的商家,我们的合作会越来越多。”

    大家客套一番,黄明打定主意要做这次的生意,把两百个插座全部寄放在了李老板的店里。相约半个月后到工厂提货。必定准时交货,货款一分钱不要,等交货后一个半月再来付清货款。说定后只身返回了工厂。

    路上黄明一直心怀忐忑,他知道这次赌得有点大了。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福是祸。一个陌生的男子,完全不了解别人的底细,就凭第一感觉,慢慢地黄明放慢了脚步,他开始有些后悔,有些动摇,不安的心情开始占据了内心,并且,他也知道,两万个产品也需要不少资金,目前仓库有三千个的货,还差一万多个产品的货款。

    资金不足以及对自己的做事方式的怀疑,一个念头浮现出来,万一像韦龙所说的,别人一去不回头,骗走了所有的货物,那么自家和韦龙两家人真的是要露宿街头了,害人又害己。。。当初真的不该太鲁莽行事。。。不该不加斟酌,不该冒险。。。

    黄明放停脚步,转身跑向李老板的店面,想着尽快找到陈先生说取消这次合作。。。

    跑了十多步,黄明又停了下来,这样我不就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吗?这样以后还有谁会和我做生意?我刚才所说的不都是废话了吗?

    黄明又转身走向了工厂。。。。。。但是别人的一些看法重要呢?还是两家人七条性命的幸福重要呢?完全可以慢慢发展,在本地慢慢销售也能很快发展起来。。。。

    黄明又转身跑向了李老板的店面去。。。不成,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就下决心要把生意做遍天下,现在机会来了,应该好好把握,这次如若做成,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局面。

    黄明又转身走向来工厂。。。还是不行,机会可以慢慢再寻求更为妥当的,这次的机会不算最佳时机,稳步发展才是正确的,减少失误才是步入成功的最佳方式。

    黄明心里全乱了。。。。。。。。

    黄明停了下来,没有再迈开步子,长呼了一口气,仰天望去:阳光真暖和啊,晒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天明电器未来该如何发展啊?拿什么优势去发展,去竞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说得好听说工厂,说难听真他妈就是一个垃圾堆。还学别人谈什么大商之道,你就快保不住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兄弟家人了。。。你他妈就是一个废物,害人精,王八蛋。。。黄明在不停的嘲笑着自己。

    忽然一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抱着黄明,是阮瑷来了。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黄明紧紧的抱着阮瑷,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

    黄明冷静了一下,注视着阮瑷的双眼:“瑷儿,要是我做错事了,怎么办?”

    “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如若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瑷儿,有你在,真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