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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善不从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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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院这种地方,有道是想找妹子,行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想起这句话不禁让林楠变得烦躁起来,这所学校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后悔了,只是有些地方来了便是来了,当真是一入警校深似海,从此红尘无故人,

    在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想起明日的军校,林楠有些不知所然,想起高中军训都如此艰苦,何况是警校呢?谁曾想林楠刚想入睡就被楼下的喊叫声惊醒。

    “哎,哎,起来楼下的打架了。”顾夏永远都是那样精神充沛,一听到热闹就控制不住,批件衣服就往外窜。

    “什么?打架!”林楠诧异,怎么警察也打架么?他缓缓拉开窗帘往楼下望去,果然有片黑压压的人群,林楠自然没有下去,在他的世界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架对他而言是很遥远的事情。

    林楠后来才知道由于他们寝室正对那片场地是校园监控的盲区,学校大大小小的打架斗殴事件都发生在这里,以至于后来的日子楼下喊破天,楼上的人该玩玩,睡觉睡觉。

    在警校这种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地方,青春的活力也散发在拳头上了。学校尽管对打架事件严加管制,但似乎也克制不住此类打架事件的发生,只要不是械斗,用拳脚打,不出大事儿,似乎校方也默许了这片没有监控崇尚武力场地的存在。这片场地就遵循的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有发言权。

    林楠来学校的目的就是顺利毕业,将来找一份工作,从没想过这里警察也会打架,而且这次的规模空前宏达,就跟拍电影一般。

    林楠仔细望去,有几拨人,一波看上去像是少数民族,另一波人身高马大的撸着袖子,方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当然还有想顾夏这种看热闹的人群,当然最特别的当属一波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列队,林楠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学校的警容风纪队,只是好奇,打个架还要列队这一场景。

    “这哪里是警察,分明是流氓吗。”一旁的辰良躺在上铺顺着也拉开帘子看着。

    四人中最淡定的要数攸宁,他想来不说话,看了一眼后默默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打架愈演愈烈,大家自然是学以致用,将散打课上学来的技能系数献上,跟一般的街头打架不同,直拳、摆拳、勾拳、侧踹、正蹬、鞭腿随处可见,若此架只是切磋,想来对双方的战术技能都有所提升。

    这一架打的甚是过瘾,直至后来学校来人才将此时平息。顾夏是全程的直接目击者,顾夏回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顺来一根警用甩棍把玩着,据顾夏打探的情报称:两方以为一方欺负了他们省大一的新生才闹起来的。

    林楠诧异,他本来就睡不着,经过这一闹就更睡不着了。他又一次怀疑来到这里是对还是错了。

    有些事情真希望是永远,美好的,快乐的,哪怕难过的,悲伤的也可,可这些永恒的心愿也只能是心愿……许多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要结束的,就如军训一般,哪怕是痛苦也总是带这些快乐的。这些如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会让人的记忆的到迷惘,而记忆的双手总是喜欢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正如那时的青春,青春是一场雨,哪怕被淋伤也甘愿再次被沦陷。

    因为昨日的打架事件,今年的新生军训尤为严厉。训练科目仿佛也跟着增加了一倍,新来的警员纷纷叫苦不迭。

    你若军训便是晴天!保定的天真是很奇怪,一到晚上就下雨一到白天就听,哪怕晚上大雨磅礴、电闪雷鸣,第二天一定是晴空万里。而且若真是白天下雨那也一定是周末,林楠一行人就这样被折磨着,学员们在背地里甚至烧香祈求白天下一场大雨,来拯救操场训练的学员。

    军姿,这是军训的第一课,然而没有人喜欢站军姿,因为站好军姿是要全身用力的,尤其是在酷热的天气,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军训期间有很多的人倒下了,就是受不了那种炎热,有些学员更是在军训的第一天就选择回去复读了。

    然而在班里面唯有攸宁是不一样的,他的军姿不但标准而且漂亮,林楠是见过攸宁的肌肉线条的,跟模特都不相上下。他总是做事认真,他的被子总是自己叠的,队列训练中每一个细节,大到正步,小到转体靠脚,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每一个都异常标准,就连一贯严格的教官也对他不住的赞赏。他似乎天生就是来当警察的。那冷酷的外表下不知道是个什么世界,总之,再苦再累再困难的事情到他那里都不是问题。他是有这种领导能力,所以他没有争议被推选为队列指挥,就是警体委员。

    而相比起来顾夏的光景是最凄惨的之一。动作不规范还不说,最难为他的是军训的时候是能说话的,这可是要了他的命了。他总是挤眉弄眼的跟我们几个交流,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理他的只有教官的体罚。他经常罚做做俯卧撑并且是分解动作,有一没有二,一爬一上午。他的训练项目不是鸭子步就是蛙跳。军训对于他来说一定是痛苦的,因为他八字脚,走路还会順拐。总之,他在军训上的奇葩事儿要是罗列那可是一箩筐。他或许是军训苦闷生活的唯一乐点,由他就有欢乐。有些人是天生就有这种本领就好像鱼出身就会游泳,老鼠出生就会打洞,而顾夏同学出生就是为了逗乐的。他如是说过:“我尝试着做一个有趣的人,后来却跑偏了,成了一个逗逼!”

    军训整体来说是痛苦的,但有时人们总是喜欢痛苦,仿佛痛苦的另一个名字叫快乐。其实林楠并不喜欢军训,只是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美好,而太美好的总是那么令人回味。

    而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一切都是那么一眨眼的瞬间,一个轮回,一个过往。一个眼神便是万年!九月二号,如果林楠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他们第一天军训的日子,想想就好有意思呀,就连现在闭上眼睛想想,都能感受到当时阳光的味道,连所站的操场都变成最美的风景。

    雨神的感知学员的求雨总是迟钝,它让雨水来的不合时宜。大雨终于在白天下了起来,只是这一天却是会操的日子。

    尽管如此,仍旧喜欢雨,更喜欢雨中狂奔的感觉,林楠还记得那天下雨雨中队员们在耳边的口号,在雨水中踢出来的正步是那么有力量,那种时光他发誓我会一辈子记得。

    时光太匆匆,最后一天总是来的太突然。但最难忘也是这最后一天班级会操,会操的前一天夜有雨,会操的时候队员面对着面前的积水,没有犹豫直接踏了进去,裤缝声依旧嘹亮,步伐依旧整齐,班级在攸宁的口号声下显得那么的雄赳赳,气昂昂。尽管昨日的雨水仍未干涸,尽管雨水侵入了鞋袜但是我们仍是步伐坚定,班级仿佛变成了一个人,整齐如一,步伐如一。

    如果现在林楠在当时的林楠面前,看着那一张张超幸福的脸,一定会美得让人要落下泪来。这种感觉,好复杂。你会看见了水漫进了每一个人的鞋袜。你会看见教官再也板不下脸了,连他都哭了呢。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就那么过完军训,当几个坏小子把教官们扔到假山后的毓秀湖时,时光定格在了水花溅出的瞬间。就这样吧,林楠想着。

    军训在新生会上哪校长铿锵有力的话语中结束,还记得那天校长面对台下黑压压一片的学生说过的话:作为准警察的你们,七尺之躯已许国,你们是民族的脊梁、玫瑰的清香、天地的光、大地的盐,警院之由你们绽放!

    听得看台下的学子无不慷慨激昂,唯独林楠一脸茫然,新的征程真的是要这里起航吗……

    军训过后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节是在班里过的,大家叫上了教官,所有的同学就像一家人一样欢乐的聚在了一起。欢乐自是不用说,只是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光就悄悄的溜走了,林楠一行人也渐渐的熟悉了学校,熟悉这些街景。

    “相比起相比钟秋洁,我更喜欢郭清洁。”顾夏调侃着。

    “为什么,因为郭清洁美丽么?”林楠一旁打趣道。

    “她能让我爽七天…”随着顾夏的话,九月再见了!而十月的开始便是一个美丽的笑脸七天长假,你会做什么,去旅游,去运动,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