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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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我们将时间追溯到几个月前的那个猩红血夜。
弦月高照，各家烛火点亮，村子一片祥和安宁，伴随着棒槌的挥动，在阵阵敲击声中，身着褴褛布衫，手提灯笼的打更人那洪亮的吆喝声传入各家各院，“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这夏晚的微风徐徐之下，木桌上的烛火随风摇曳，而此时的村长正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呆坐在灯火旁，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些什么，时不时也会翘望透过竹窗看着那漆黑的夜空，随后又是思绪收敛，眼神呆滞，盯着摇晃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一声，木门被屋外的夜风轻轻吹开，凉爽的清风透过木门的狭缝吹打在村长老旧横斑的脸上，村长的思绪瞬间被打破，不禁哆嗦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慢慢踱步到木门前轻轻将木门带上。
关上门后屋内瞬间又是安静下来，村长闭上双眼倚在木门之上站在门后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狂风大作，村长身旁的竹窗瞬间被吹开。
砰一声，竹窗的轰响声将此时的宁静瞬间打破，可当村长循着声音望去之时，却惊恐的发现一道模糊的黑影此时正慢慢的从木窗外飘进，而那团黑影入屋后竟盘旋在屋顶之上诡异的浮动起来，渐渐地，空间一阵扭曲，一道身影竟从那团黑影之中走了出来。
村长见状大惊，大喝道：“是谁？”
一阵诡异的笑声传入村长耳中，而那道身影也是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当村长定睛看去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道黑影正是那十二年前莫名出现的指仙之人。
此时那指仙之人正悬浮在屋顶之上，俯视着村长，“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也知道你是出于何种原因一直想要见我。”
此时的指仙人一脸邪魅，可村长却并没有因此有丝毫惊疑，甚至难以理解的是，村长竟是双腿一屈，俯首跪地，含泪说道：“大仙，你可知道我活了这数十载，修仙之梦一刻都未停过，当年你突然现身在我村，我想必是上天的旨意，上天看我老头可怜，想要圆我这修仙梦，才会安排您出现在我面前，恳请上仙指点一二，圆了我这做了大半辈子的修仙梦吧。”
村长此时老泪纵横，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指仙人，期盼着指仙人的回答。
可那指仙人却是久久未曾开口，始终保持着一抹邪魅笑意看着村长，良久后却令人捉摸不透的说道：“当年你与那四位老道士离村后发生了什么？你可敢说与我听。”
村长眼中闪过惊疑之色，吞吞吐吐，纠结了半天才说道：“当年他们与我偶然相遇，说我天资卓越，若肯跟随他们习以修仙之法，必成大凡，当年我年轻气盛，糊涂不堪，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们后便随他们离村踏上了修仙之路，可是后来我竟发现他们只不过是江湖术士，而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骗我些钱财罢了。”
指仙人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村长又开始变得吞吐起来，额头上此时已经是冷汗遍布，“然后我钱财被骗去了后，他们便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寻不得他们，只能回到了村子。”说完后，村长低下头去，不敢与指仙老人对视一分一毫。
“撒谎！”指仙老人面色不悦，冷哼一声。
村长闻言惊慌失措，“大仙啊，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大仙又何必去追究这些呢？”村长面色紧张，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由我来说，当年你被他们骗走了钱财后，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你，却被他们如奴隶般使用，你多次想要逃跑，却每次都被他们逮到，他们对你拳打脚踢，一日复一日，你怀恨在心，一天夜深后你趁他们熟睡后，将他们统统杀死，随后你便一个人偷偷跑回了村子，我说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村长此时脸色苍白，无力反驳，本以为这事过去了那么久，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无第二人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可没想到的是这指仙老人竟然连这般事情都了如指掌。
“还妄大仙看在当年我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原谅我当时的过错，我也曾后悔过，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很愧疚，可是，真的，我当时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村长此时不停的磕着头，乞求得到指仙人的原谅。
指仙人摇了摇头，“你是罪孽深重之人，众生造作恶业必有其处，恐怕你入六道轮回后，也只能是地狱道，像你这般，恐怕这辈子都修仙无望了。”
村长脸色瞬变，内心的不甘瞬间扭曲了自己的面容，愤然道：“我有何错，当年我如若不这般做，死的人便是我，难道我当年在那般的处境下便只能够选择束手无策，任人宰割吗？这难道就是对的吗？如果这算对的话，那我宁愿入地狱道，那有何妨？”
惊奇的是，指仙人听了村长的话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却是一脸笑意的盯着村长，随后大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修仙所谓是何？”
“人之降世，匆匆数年，难逃终于寿命殆尽之势，在我看来这样的人生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而是碌碌无为苟活一生，这样的我宁愿死，宁愿入这地狱道，可如若修仙，我便可在向上天借个五百年，而这就便是我的修仙所谓，”村长话语中厉色尽出，铿锵有力。
“可是这一切都已成为枉然，你修仙之路早已断去，可这样的话，你又该如何呢？”话尽，指仙人此时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色彩，看向村长的眼中诡异的多出了点什么。
可是村长却是并没有能够发现这点，而是面色一暗，低头不语，心中溢出惆怅之意，苦涩不堪，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无望了，”失望的泪水瞬间夺出眼眶。
就在村长失望沉默之时，指仙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重新点燃了村长心中的希望，“其实也不必然，或许你此生修仙无望，可你却有着另外一种选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村长闻言大喜，面色一改，连忙说道：“还望大仙指条明路，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我都愿意。”
此时指仙老人诡异莫测的一笑而过，开口说道：“修仙是一种选择，而入魔却是另外一种选择，在我看来，入魔或许会更加适合你也说不定，你又意下如何呢？”
看着指仙人嘴角噙着的那诡异笑容，一股冰凉的寒意冷透村长全身，可是渐渐地，村长竟然开始变得麻木起来，令人诧异的点了点头，长吐一声，“我愿意。”
话尽而后，指仙人嘴角的那份笑意更甚，冷透了这片黑夜，诡异的笑声穿破天际，而此时的村长眼中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神采，站在原地竟也随着指仙人大笑起来，寒片整个天地，无人知晓。
暂且我们将时间追溯到几个月前的那个猩红血夜。
弦月高照，各家烛火点亮，村子一片祥和安宁，伴随着棒槌的挥动，在阵阵敲击声中，身着褴褛布衫，手提灯笼的打更人那洪亮的吆喝声传入各家各院，“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这夏晚的微风徐徐之下，木桌上的烛火随风摇曳，而此时的村长正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呆坐在灯火旁，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些什么，时不时也会翘望透过竹窗看着那漆黑的夜空，随后又是思绪收敛，眼神呆滞，盯着摇晃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一声，木门被屋外的夜风轻轻吹开，凉爽的清风透过木门的狭缝吹打在村长老旧横斑的脸上，村长的思绪瞬间被打破，不禁哆嗦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慢慢踱步到木门前轻轻将木门带上。
关上门后屋内瞬间又是安静下来，村长闭上双眼倚在木门之上站在门后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狂风大作，村长身旁的竹窗瞬间被吹开。
砰一声，竹窗的轰响声将此时的宁静瞬间打破，可当村长循着声音望去之时，却惊恐的发现一道模糊的黑影此时正慢慢的从木窗外飘进，而那团黑影入屋后竟盘旋在屋顶之上诡异的浮动起来，渐渐地，空间一阵扭曲，一道身影竟从那团黑影之中走了出来。
村长见状大惊，大喝道：“是谁？”
一阵诡异的笑声传入村长耳中，而那道身影也是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当村长定睛看去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道黑影正是那十二年前莫名出现的指仙之人。
此时那指仙之人正悬浮在屋顶之上，俯视着村长，“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也知道你是出于何种原因一直想要见我。”
此时的指仙人一脸邪魅，可村长却并没有因此有丝毫惊疑，甚至难以理解的是，村长竟是双腿一屈，俯首跪地，含泪说道：“大仙，你可知道我活了这数十载，修仙之梦一刻都未停过，当年你突然现身在我村，我想必是上天的旨意，上天看我老头可怜，想要圆我这修仙梦，才会安排您出现在我面前，恳请上仙指点一二，圆了我这做了大半辈子的修仙梦吧。”
村长此时老泪纵横，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指仙人，期盼着指仙人的回答。
可那指仙人却是久久未曾开口，始终保持着一抹邪魅笑意看着村长，良久后却令人捉摸不透的说道：“当年你与那四位老道士离村后发生了什么？你可敢说与我听。”
村长眼中闪过惊疑之色，吞吞吐吐，纠结了半天才说道：“当年他们与我偶然相遇，说我天资卓越，若肯跟随他们习以修仙之法，必成大凡，当年我年轻气盛，糊涂不堪，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们后便随他们离村踏上了修仙之路，可是后来我竟发现他们只不过是江湖术士，而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骗我些钱财罢了。”
指仙人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村长又开始变得吞吐起来，额头上此时已经是冷汗遍布，“然后我钱财被骗去了后，他们便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寻不得他们，只能回到了村子。”说完后，村长低下头去，不敢与指仙老人对视一分一毫。
“撒谎！”指仙老人面色不悦，冷哼一声。
村长闻言惊慌失措，“大仙啊，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大仙又何必去追究这些呢？”村长面色紧张，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由我来说，当年你被他们骗走了钱财后，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你，却被他们如奴隶般使用，你多次想要逃跑，却每次都被他们逮到，他们对你拳打脚踢，一日复一日，你怀恨在心，一天夜深后你趁他们熟睡后，将他们统统杀死，随后你便一个人偷偷跑回了村子，我说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村长此时脸色苍白，无力反驳，本以为这事过去了那么久，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无第二人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可没想到的是这指仙老人竟然连这般事情都了如指掌。
“还妄大仙看在当年我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原谅我当时的过错，我也曾后悔过，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很愧疚，可是，真的，我当时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村长此时不停的磕着头，乞求得到指仙人的原谅。
指仙人摇了摇头，“你是罪孽深重之人，众生造作恶业必有其处，恐怕你入六道轮回后，也只能是地狱道，像你这般，恐怕这辈子都修仙无望了。”
村长脸色瞬变，内心的不甘瞬间扭曲了自己的面容，愤然道：“我有何错，当年我如若不这般做，死的人便是我，难道我当年在那般的处境下便只能够选择束手无策，任人宰割吗？这难道就是对的吗？如果这算对的话，那我宁愿入地狱道，那有何妨？”
惊奇的是，指仙人听了村长的话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却是一脸笑意的盯着村长，随后大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修仙所谓是何？”
“人之降世，匆匆数年，难逃终于寿命殆尽之势，在我看来这样的人生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而是碌碌无为苟活一生，这样的我宁愿死，宁愿入这地狱道，可如若修仙，我便可在向上天借个五百年，而这就便是我的修仙所谓，”村长话语中厉色尽出，铿锵有力。
“可是这一切都已成为枉然，你修仙之路早已断去，可这样的话，你又该如何呢？”话尽，指仙人此时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色彩，看向村长的眼中诡异的多出了点什么。
可是村长却是并没有能够发现这点，而是面色一暗，低头不语，心中溢出惆怅之意，苦涩不堪，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无望了，”失望的泪水瞬间夺出眼眶。
就在村长失望沉默之时，指仙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重新点燃了村长心中的希望，“其实也不必然，或许你此生修仙无望，可你却有着另外一种选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村长闻言大喜，面色一改，连忙说道：“还望大仙指条明路，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我都愿意。”
此时指仙老人诡异莫测的一笑而过，开口说道：“修仙是一种选择，而入魔却是另外一种选择，在我看来，入魔或许会更加适合你也说不定，你又意下如何呢？”
看着指仙人嘴角噙着的那诡异笑容，一股冰凉的寒意冷透村长全身，可是渐渐地，村长竟然开始变得麻木起来，令人诧异的点了点头，长吐一声，“我愿意。”
话尽而后，指仙人嘴角的那份笑意更甚，冷透了这片黑夜，诡异的笑声穿破天际，而此时的村长眼中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神采，站在原地竟也随着指仙人大笑起来，寒片整个天地，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