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生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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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巨大的瀑布从悬崖上流下，激起万千浪花。悬崖旁边挂着的树藤摇摇晃晃。浪花击打在水底顽石的声音盖过了鸟鸣。
瀑布旁有一座茅舍，茅舍旁有一颗古树，一张桌子，一个人。
凌晨感觉很疑惑，他不是在那个漆黑的地方等人吗？怎么来到了这里？这里是现实世界...还是梦中梦？
树下的那个人转过身，那是一个很清秀的男人。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尽管凌晨知道笑容不能用干净来形容，但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不只是形体上而更多的是心灵上，就像一个婴儿一样，你很难对他产生恶感。
“你是谁？”凌晨问道。
他谦和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凌晨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指向古树下的棋局，道：“来下一盘棋吧。”他的袖子很宽，身戴古冠，披着古袍，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大贤。
难道他就是与我下棋的人吗？凌晨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同时二话不说就直接坐在了对方站的更近的黑子位置上，毫不理会对方那诧异的目光。
“我执黑我先下了啊，猜先这种东西咱们就不搞了吧。”凌晨二话不说，抢到黑子就忙要落子。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所以凌晨自然是要抢占先手优势。对方离放黑子的盒子那么近想必也是想占据先手，嘿嘿，哥偏不让你得逞！
“等等。”男人阻止了凌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规则是白子先下才对吧，所以应该是我先下。”
“白子先下...你有没有搞......”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凌晨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的确，规则是黑子先行，但这是现代的规则啊靠靠靠，古代的规则是白子先行的！
凌晨脸色有点黑，怪不得在凌晨急忙忙的抢着那个男人原本的位置时，对方会那么诧异的看着他，敢情是在看逗逼一样啊。饶是凌晨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叫人家换座位，只好摆摆手示意让他先下，心中郁闷的不行。
“啪---”干脆的落子声。凌晨完全愣住了，因为棋盘上的那颗唯一的白子竟然落在了正中间。在围棋中正中间的那个位置，叫做天元。而先手落子天元正是围棋中的大忌，但凡懂点围棋的都知道不会下这。
先行天元，根基不稳，不能成大器。然而凌晨不会相信对方不懂围棋，所以他小心的问道：“你确定将子落这？”
他点了点头，反问道：“难道不能下这？”凌晨顿时语塞，的确，理论上第一步下哪里都是可以的。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会按照围棋的套路来先下角的位置。不过他没有再去在意，执起子与对方对弈了起来。
可是两人没有下多久，凌晨就已经汗如雨下。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时东下一子，有时西下一子。有时穷追猛打，有时又弃之不理。根本就不在像是在下棋，反而是在棋局上乱摆，随性而为。
可就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下法，却带给凌晨莫大的压力。对方的棋看似散漫其实又藕断丝连。自己的长龙被对方一层一层的包围起来，像是失去了自由一样完全被对方牵着走。
黑棋在其中被白棋完全包围，根本无路可走。而对方一开始在天元下的白子就仿佛是黑棋的一根刺。黑龙不停的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白棋的包围，最终因为那根刺，流尽了鲜血。
瀑布旁边水气弥漫，非常凉爽。但是此刻凌晨却是汗如雨下，像是身处于火炉之中。最终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动力。
“我输了。”
黑棋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只能在这小小的黑暗里，寂寞的死去。
“知道为什么会输吗？”男人看着他说道：“你的下法太规矩了，逃不出世俗的章法。就像是那井底的青蛙，就算深井上飘过无数的云，飞过无数的鸟，但是青蛙的目光始终只有深井上的那一方天地。想要看见更多，不能期盼深井倒塌裂口，只能自己跳出深井，跳出规则，跳出...这个世界给你的蒙蔽。
凌晨的眼睛亮了起来：“如何跳出来？”
“随性而为。你若想要出来，什么也拦不住你，能禁锢住你的只有你自己。”他站起来走到了瀑布旁道：“心中有了规则，就不能解脱一些东西。想要拥有自由，那就先放飞你自己。”
凌晨顿时醒悟，他也站了起来走到瀑布旁：“我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男人转过身去，看着恢弘大气的瀑布直流而下，溅起水花万朵，却只能在这不足几丈宽的落涧里奔腾。他看着这一切，叹息道：“你真的明白吗？”
凌晨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他有些疑惑。当他还想继续问时却发现眼前失去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四周的所有景象全部都消失，只留下一片的黑暗。
他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那个只能看见棋盘和棋子的黑暗之地。然而他这次却发现了有些不一样了，桌子上不再只有棋盘和棋子，桌子上还趴着一个人。
凌晨看着这一幕，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寒冷，冷到甚至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有人在，抬起头来看向凌晨。两个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都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相同的情绪。
一样的不敢置信，一样的惊慌和恐惧。
对面的人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无论是相貌，衣服，神态还是气质，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凌晨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出现另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这才确定没有人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镜子。
“这一定是幻像！”对面的凌晨开口说话，他拍了拍胸口，抓起桌子上的黑棋道：“你以为就凭一个幻象就能把我吓退吗？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个人了。是不是下赢了你我就可以出去了？”
凌晨没有说话，对面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他了。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就是凌晨，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一次了。
一定是幻象！凌晨坐了下来。他看着对方手里的黑棋，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我执黑我先下了啊，猜先这种东西咱们就不搞了吧。”熟悉的语句响起，凌晨心中大吃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阻止了他。
“规则是白棋先下才对吧，所以应该是我先下。”凌晨心情复杂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对面的凌晨和他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是幻象吗...真的......是我自己吗？凌晨强行抛开自己的杂念开始和对方下棋，然而棋下着下着凌晨就已经下不下去了。他对对方的棋了如指掌，换句话说，对方同样也是对自己了如指掌。这种棋根本就没法下。当初凌晨在等待中就已经在脑袋里回想起几种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棋法，而现在对面的凌晨用的就是其中一种。
幻象真的能如此真实的模仿一个人吗？连他的思想和灵魂一起复制？凌晨不敢想，也不愿想。
凌晨感到自己快疯了，就当他抓狂时，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对面的，会不会也是凌晨，是过去的自己？凌晨想起当时自己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就是那样趴在桌子上的。
难道和自己下棋的是过去的自己吗？！这个想法很疯狂，却能完美地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让过去的时间暂停，从中间截止开了从而让现在与过去重合，让不同时间段的自己相互碰面。这得是多么大的神力，才能完成这堪称奇迹的奇迹？
凌晨没有再落子，那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下不赢就不能出去。那么自己究竟.......要赢还是要输？谁要赢？又是谁...不能出去？
凌晨看着对面正冥思苦想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茫然无措。
“哗---”巨大的瀑布从悬崖上流下，激起万千浪花。悬崖旁边挂着的树藤摇摇晃晃。浪花击打在水底顽石的声音盖过了鸟鸣。
瀑布旁有一座茅舍，茅舍旁有一颗古树，一张桌子，一个人。
凌晨感觉很疑惑，他不是在那个漆黑的地方等人吗？怎么来到了这里？这里是现实世界...还是梦中梦？
树下的那个人转过身，那是一个很清秀的男人。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尽管凌晨知道笑容不能用干净来形容，但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不只是形体上而更多的是心灵上，就像一个婴儿一样，你很难对他产生恶感。
“你是谁？”凌晨问道。
他谦和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凌晨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指向古树下的棋局，道：“来下一盘棋吧。”他的袖子很宽，身戴古冠，披着古袍，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大贤。
难道他就是与我下棋的人吗？凌晨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同时二话不说就直接坐在了对方站的更近的黑子位置上，毫不理会对方那诧异的目光。
“我执黑我先下了啊，猜先这种东西咱们就不搞了吧。”凌晨二话不说，抢到黑子就忙要落子。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所以凌晨自然是要抢占先手优势。对方离放黑子的盒子那么近想必也是想占据先手，嘿嘿，哥偏不让你得逞！
“等等。”男人阻止了凌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规则是白子先下才对吧，所以应该是我先下。”
“白子先下...你有没有搞......”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凌晨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的确，规则是黑子先行，但这是现代的规则啊靠靠靠，古代的规则是白子先行的！
凌晨脸色有点黑，怪不得在凌晨急忙忙的抢着那个男人原本的位置时，对方会那么诧异的看着他，敢情是在看逗逼一样啊。饶是凌晨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叫人家换座位，只好摆摆手示意让他先下，心中郁闷的不行。
“啪---”干脆的落子声。凌晨完全愣住了，因为棋盘上的那颗唯一的白子竟然落在了正中间。在围棋中正中间的那个位置，叫做天元。而先手落子天元正是围棋中的大忌，但凡懂点围棋的都知道不会下这。
先行天元，根基不稳，不能成大器。然而凌晨不会相信对方不懂围棋，所以他小心的问道：“你确定将子落这？”
他点了点头，反问道：“难道不能下这？”凌晨顿时语塞，的确，理论上第一步下哪里都是可以的。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会按照围棋的套路来先下角的位置。不过他没有再去在意，执起子与对方对弈了起来。
可是两人没有下多久，凌晨就已经汗如雨下。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时东下一子，有时西下一子。有时穷追猛打，有时又弃之不理。根本就不在像是在下棋，反而是在棋局上乱摆，随性而为。
可就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下法，却带给凌晨莫大的压力。对方的棋看似散漫其实又藕断丝连。自己的长龙被对方一层一层的包围起来，像是失去了自由一样完全被对方牵着走。
黑棋在其中被白棋完全包围，根本无路可走。而对方一开始在天元下的白子就仿佛是黑棋的一根刺。黑龙不停的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白棋的包围，最终因为那根刺，流尽了鲜血。
瀑布旁边水气弥漫，非常凉爽。但是此刻凌晨却是汗如雨下，像是身处于火炉之中。最终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动力。
“我输了。”
黑棋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只能在这小小的黑暗里，寂寞的死去。
“知道为什么会输吗？”男人看着他说道：“你的下法太规矩了，逃不出世俗的章法。就像是那井底的青蛙，就算深井上飘过无数的云，飞过无数的鸟，但是青蛙的目光始终只有深井上的那一方天地。想要看见更多，不能期盼深井倒塌裂口，只能自己跳出深井，跳出规则，跳出...这个世界给你的蒙蔽。
凌晨的眼睛亮了起来：“如何跳出来？”
“随性而为。你若想要出来，什么也拦不住你，能禁锢住你的只有你自己。”他站起来走到了瀑布旁道：“心中有了规则，就不能解脱一些东西。想要拥有自由，那就先放飞你自己。”
凌晨顿时醒悟，他也站了起来走到瀑布旁：“我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男人转过身去，看着恢弘大气的瀑布直流而下，溅起水花万朵，却只能在这不足几丈宽的落涧里奔腾。他看着这一切，叹息道：“你真的明白吗？”
凌晨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他有些疑惑。当他还想继续问时却发现眼前失去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四周的所有景象全部都消失，只留下一片的黑暗。
他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那个只能看见棋盘和棋子的黑暗之地。然而他这次却发现了有些不一样了，桌子上不再只有棋盘和棋子，桌子上还趴着一个人。
凌晨看着这一幕，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寒冷，冷到甚至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有人在，抬起头来看向凌晨。两个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都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相同的情绪。
一样的不敢置信，一样的惊慌和恐惧。
对面的人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无论是相貌，衣服，神态还是气质，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凌晨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出现另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这才确定没有人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镜子。
“这一定是幻像！”对面的凌晨开口说话，他拍了拍胸口，抓起桌子上的黑棋道：“你以为就凭一个幻象就能把我吓退吗？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个人了。是不是下赢了你我就可以出去了？”
凌晨没有说话，对面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他了。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就是凌晨，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一次了。
一定是幻象！凌晨坐了下来。他看着对方手里的黑棋，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我执黑我先下了啊，猜先这种东西咱们就不搞了吧。”熟悉的语句响起，凌晨心中大吃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阻止了他。
“规则是白棋先下才对吧，所以应该是我先下。”凌晨心情复杂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对面的凌晨和他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是幻象吗...真的......是我自己吗？凌晨强行抛开自己的杂念开始和对方下棋，然而棋下着下着凌晨就已经下不下去了。他对对方的棋了如指掌，换句话说，对方同样也是对自己了如指掌。这种棋根本就没法下。当初凌晨在等待中就已经在脑袋里回想起几种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棋法，而现在对面的凌晨用的就是其中一种。
幻象真的能如此真实的模仿一个人吗？连他的思想和灵魂一起复制？凌晨不敢想，也不愿想。
凌晨感到自己快疯了，就当他抓狂时，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对面的，会不会也是凌晨，是过去的自己？凌晨想起当时自己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就是那样趴在桌子上的。
难道和自己下棋的是过去的自己吗？！这个想法很疯狂，却能完美地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让过去的时间暂停，从中间截止开了从而让现在与过去重合，让不同时间段的自己相互碰面。这得是多么大的神力，才能完成这堪称奇迹的奇迹？
凌晨没有再落子，那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下不赢就不能出去。那么自己究竟.......要赢还是要输？谁要赢？又是谁...不能出去？
凌晨看着对面正冥思苦想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