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潜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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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在昏暗的废工厂里四处弥漫。
随即，不知那个方向传来了哭泣声，还有喝骂殴打的声音。
靠在一台生锈钻台下的杨黎抬起头，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哭声和骂声都是从工厂最里头传来的。
“妈的，再哭，再哭老子就先剖开你的肚子，闭嘴。”
“阿毛，干什么，快他妈都把嘴堵上，小心被人听见。”
“怕什么，这鬼地方鸟都没一只，何况外面还有光头看着，不行了，这小娘们还挺好看，老子先他妈放她一炮。”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救……”
“啪！”
“法你娘的克，在你死前让你他妈爽一下是你的福分，干，滚进去，脱裤子。”
这群人渣！
杨黎恨恨咬牙，恨不得一枪一个全都当场打死“赤霄虎”的混蛋，贩毒还不够，现在居然还干起卖人体器官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左右看看，没人看守。
杨黎掏出腰里的手枪，再次对潘迪“嘘”了一声，双手紧紧握住枪托，然后迅速低腰前进。
横过一条被废弃钢条堆满的小道，两人停在一间半掩着的门旁，上面钉着一面“操作间”的铁牌。
低低的哭声就从里面传出，还有类似切割机旋转的尖锐声音。
杨黎往里面偷偷张望了一眼，看到有个看守小弟正背对着门，双手搭在窗沿，朝外抽烟。
轻轻把门缝推大，杨黎闪身进去，蹑手蹑脚点到了那个浑然不知的小弟身后。
手起，枪托“砰”的砸在他脖子后面。
然后顺手接住，慢慢放在地上，转身的时候，就看见潘迪大摇大摆的朝东角一间休息室有去，伸手就要推门。
杨黎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了他，摇头瞪眼。
紧闭的休息区里，一阵阵切割人体肌肉的声音传出，一股暗红的血液从门缝底下，蜿蜒流出。
有人说话。
“喂，潜水王，说说你在南亚都玩了什么样的女人，有我们这里的妞漂亮吗？”
外面的杨黎一惊。
潜水王，不就是线人跟自己说的那个从走私船上逃出来的家伙吗？
一个粗沉的声音大骂。
“鬼呢，那地方的女人黑的跟猴子一样，也就你他妈这种人能下的了手。”
先前那人又问:“那你妈的都去干了些啥？”
“能有啥，那种鬼地方待着都受罪，还别说，那天船往回开的时候，我们在海上捡了一个人回来。”
“人，还捡的？”
“对，那人抱着一块木板就在海里漂，我以为是个死人，但想不到他还会动，于是就拉上来看看，顺便宰了卖器官。”
“那什么人啊？”
“不知道，看样子也就个小孩，十七八那样，但他妈邪乎的不行。”
“怎么，是鬼不成。”
“是鬼就好了，那小子没心跳的，但他妈居然还活着，你说邪不邪。”
“那会不会是僵尸？”
听到一些的潘迪，忽然愣住，空空的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画面。
爆炸，火焰，流光溢彩的子弹满天飞，然后钻进身体，一头栽进大海中……
“呵啊！”
潘迪抱着快裂开的脑袋，面目狰狞，放声大叫:“我是……我是谁……我是谁……”
正准备开门的杨黎吓懵了，这祸害又怎么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谁？！”
切割机的声音停下，响起了枪栓拉动的声音，脚步声蹬着铁皮台阶“蹬蹬蹬……”上来。
妈的。
杨黎暗骂了一声，用力一推潘迪，然后从门前闪开。
“砰！”
就在她躲开的功夫，休息室的木门突然打开，瞬间冲出了四五个手持长枪AK或短枪黑星的大汉。
正好看见杨黎闪进一个大机器后，枪口同时对准了那边。
“突突突突突……”
无数子弹撞在生锈的机器上，四散乱飞。
领头的大肚子用手里的AK疯狂扫射，怒道:“出来。”
杨黎躲在斑驳发臭的大机器后面，一直不敢露头，外面火力太猛，这准备估计都可以直接抢银行了。
透过机器间的缝隙往外偷看，被自己推往另一边的潘迪还在，根本就没有找掩体躲藏。
该死的，这傻子怎么不躲。
没办法，杨黎趁他们火力弱了一点的时候，突然起身开了一枪，也不管有没有打中，叫道:“快跑。”
在这些凶恶大汉视线死角位置的潘迪，被枪声吸引，猛的抬头，看见有人自己发现了自己，正调转枪口。
潘迪的反应可谓超神，身子一低，头顶压到枪口之下，然后右手并成刀状，闪电往上一捅。
“咔！”
这人连潘迪的正脸还没看到，就被他一手刀插在腋窝底下。
强大的力道直接捅断了他的关节，惨叫一声，持枪的右手软下，被潘迪一把握住，反方向一扭。
“咔蹦”一声，骨头碎裂。
这人的右肩被扭成肉眼可见的麻花状，旋转的纹路触目惊心。
“小心！”
躲在机器后的杨黎看见其他几人一起调转枪嘴，正要起身的时候，“乒”一声，身后的玻璃忽然爆碎。
外面还有人在潜伏。
杨黎大惊，立刻往后闪缩，离开了窗口附近，外面这人一定是潜伏的暗哨，想这种私切器官的黑厂，肯定会有人暗中监视和防御。
“妈的，怎么是你？”
说话的人明显认得潘迪，不用说就是也曾救过他的潜水王。
“突突突突……”
潜水王想不到潘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有人说他是僵尸，现在想想极有可能，于是一梭子过去先干了再说。
潘迪见势不对，急忙倒地一滚，一排子弹在他身后激的地上水泥直飞。
“砰！”
杨黎迅速找到一个空隙角落，一枪爆出，潜水王身边的那个小个子脑门开花，往后仰到。
“咻！”
窗外又飚进一枚子弹，正好打在潘迪的手臂上，顿时鲜血淋漓。
但潘迪好像没事人一样，高高蹿起，漂亮的一脚横扫，正中在潜水王的侧脸上。
潜水王顿时两眼突瞪，几枚断牙合着血水喷了出来，整个人斜斜的离地扑出，“砰”的砸碎一堆空水桶。
“我是谁，你告诉我。”
潘迪认准了潜水王知道自己是谁，追着他过去，但被身后的一个高个子开枪阻挠。
差点脖子就断了的潜水王，晃晃沉重的脑袋爬了起来，看了眼身后的潘迪，急忙大叫着冲了出去。
“站住！”
潘迪死追不放。
“别过去……”
剩下最后一个持枪的高个子被杨黎打中膝盖，狂叫着扑倒。
杨黎迅速站起，已经不见了潜水王和潘迪，正要追的时候，听到休息室里有人大叫救命。
“该死。”
左右犹豫，杨黎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贴着窗户下只有半人高的墙，快速钻过。
然后一脚朔在高个子的面门上，掏出手铐给他靠上，再踢开地上的AK，让他就算醒来也没办法从后面偷袭自己。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杨黎往里望了一眼，枪口抬高到胸口位置，靠着墙慢慢下去。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杨黎不由的皱眉，再往下走去就看到了犹如屠宰场般恐怖的画面。
十几个软绵绵的男男女女被锁在角落的笼子里，神色疲惫，双眼无神，明显是被打了镇静剂之类的药物。
而昏暗的地下室中间放着一张铁床，旁边是一些简单的医用仪器，满地的血浆，溅的墙上到处都是。
一个穿白大褂的四眼医生，还在用手术刀切割着铁床上一具开膛破肚的女尸。
“解决了，都谁啊？”
医生没有回头，还在认真的分割女尸，一刀一刀切断血管和肌肉。
放下手术刀，双手往女尸打开的胸膛里一掏，嘿嘿的捧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心脏。
一转身，露出溅满血的正脸，笑道:“看，还热乎的，一定值……”
他对面，杨黎举枪怒吼:“放下，举手投降。”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在昏暗的废工厂里四处弥漫。
随即，不知那个方向传来了哭泣声，还有喝骂殴打的声音。
靠在一台生锈钻台下的杨黎抬起头，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哭声和骂声都是从工厂最里头传来的。
“妈的，再哭，再哭老子就先剖开你的肚子，闭嘴。”
“阿毛，干什么，快他妈都把嘴堵上，小心被人听见。”
“怕什么，这鬼地方鸟都没一只，何况外面还有光头看着，不行了，这小娘们还挺好看，老子先他妈放她一炮。”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救……”
“啪！”
“法你娘的克，在你死前让你他妈爽一下是你的福分，干，滚进去，脱裤子。”
这群人渣！
杨黎恨恨咬牙，恨不得一枪一个全都当场打死“赤霄虎”的混蛋，贩毒还不够，现在居然还干起卖人体器官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左右看看，没人看守。
杨黎掏出腰里的手枪，再次对潘迪“嘘”了一声，双手紧紧握住枪托，然后迅速低腰前进。
横过一条被废弃钢条堆满的小道，两人停在一间半掩着的门旁，上面钉着一面“操作间”的铁牌。
低低的哭声就从里面传出，还有类似切割机旋转的尖锐声音。
杨黎往里面偷偷张望了一眼，看到有个看守小弟正背对着门，双手搭在窗沿，朝外抽烟。
轻轻把门缝推大，杨黎闪身进去，蹑手蹑脚点到了那个浑然不知的小弟身后。
手起，枪托“砰”的砸在他脖子后面。
然后顺手接住，慢慢放在地上，转身的时候，就看见潘迪大摇大摆的朝东角一间休息室有去，伸手就要推门。
杨黎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了他，摇头瞪眼。
紧闭的休息区里，一阵阵切割人体肌肉的声音传出，一股暗红的血液从门缝底下，蜿蜒流出。
有人说话。
“喂，潜水王，说说你在南亚都玩了什么样的女人，有我们这里的妞漂亮吗？”
外面的杨黎一惊。
潜水王，不就是线人跟自己说的那个从走私船上逃出来的家伙吗？
一个粗沉的声音大骂。
“鬼呢，那地方的女人黑的跟猴子一样，也就你他妈这种人能下的了手。”
先前那人又问:“那你妈的都去干了些啥？”
“能有啥，那种鬼地方待着都受罪，还别说，那天船往回开的时候，我们在海上捡了一个人回来。”
“人，还捡的？”
“对，那人抱着一块木板就在海里漂，我以为是个死人，但想不到他还会动，于是就拉上来看看，顺便宰了卖器官。”
“那什么人啊？”
“不知道，看样子也就个小孩，十七八那样，但他妈邪乎的不行。”
“怎么，是鬼不成。”
“是鬼就好了，那小子没心跳的，但他妈居然还活着，你说邪不邪。”
“那会不会是僵尸？”
听到一些的潘迪，忽然愣住，空空的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画面。
爆炸，火焰，流光溢彩的子弹满天飞，然后钻进身体，一头栽进大海中……
“呵啊！”
潘迪抱着快裂开的脑袋，面目狰狞，放声大叫:“我是……我是谁……我是谁……”
正准备开门的杨黎吓懵了，这祸害又怎么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谁？！”
切割机的声音停下，响起了枪栓拉动的声音，脚步声蹬着铁皮台阶“蹬蹬蹬……”上来。
妈的。
杨黎暗骂了一声，用力一推潘迪，然后从门前闪开。
“砰！”
就在她躲开的功夫，休息室的木门突然打开，瞬间冲出了四五个手持长枪AK或短枪黑星的大汉。
正好看见杨黎闪进一个大机器后，枪口同时对准了那边。
“突突突突突……”
无数子弹撞在生锈的机器上，四散乱飞。
领头的大肚子用手里的AK疯狂扫射，怒道:“出来。”
杨黎躲在斑驳发臭的大机器后面，一直不敢露头，外面火力太猛，这准备估计都可以直接抢银行了。
透过机器间的缝隙往外偷看，被自己推往另一边的潘迪还在，根本就没有找掩体躲藏。
该死的，这傻子怎么不躲。
没办法，杨黎趁他们火力弱了一点的时候，突然起身开了一枪，也不管有没有打中，叫道:“快跑。”
在这些凶恶大汉视线死角位置的潘迪，被枪声吸引，猛的抬头，看见有人自己发现了自己，正调转枪口。
潘迪的反应可谓超神，身子一低，头顶压到枪口之下，然后右手并成刀状，闪电往上一捅。
“咔！”
这人连潘迪的正脸还没看到，就被他一手刀插在腋窝底下。
强大的力道直接捅断了他的关节，惨叫一声，持枪的右手软下，被潘迪一把握住，反方向一扭。
“咔蹦”一声，骨头碎裂。
这人的右肩被扭成肉眼可见的麻花状，旋转的纹路触目惊心。
“小心！”
躲在机器后的杨黎看见其他几人一起调转枪嘴，正要起身的时候，“乒”一声，身后的玻璃忽然爆碎。
外面还有人在潜伏。
杨黎大惊，立刻往后闪缩，离开了窗口附近，外面这人一定是潜伏的暗哨，想这种私切器官的黑厂，肯定会有人暗中监视和防御。
“妈的，怎么是你？”
说话的人明显认得潘迪，不用说就是也曾救过他的潜水王。
“突突突突……”
潜水王想不到潘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有人说他是僵尸，现在想想极有可能，于是一梭子过去先干了再说。
潘迪见势不对，急忙倒地一滚，一排子弹在他身后激的地上水泥直飞。
“砰！”
杨黎迅速找到一个空隙角落，一枪爆出，潜水王身边的那个小个子脑门开花，往后仰到。
“咻！”
窗外又飚进一枚子弹，正好打在潘迪的手臂上，顿时鲜血淋漓。
但潘迪好像没事人一样，高高蹿起，漂亮的一脚横扫，正中在潜水王的侧脸上。
潜水王顿时两眼突瞪，几枚断牙合着血水喷了出来，整个人斜斜的离地扑出，“砰”的砸碎一堆空水桶。
“我是谁，你告诉我。”
潘迪认准了潜水王知道自己是谁，追着他过去，但被身后的一个高个子开枪阻挠。
差点脖子就断了的潜水王，晃晃沉重的脑袋爬了起来，看了眼身后的潘迪，急忙大叫着冲了出去。
“站住！”
潘迪死追不放。
“别过去……”
剩下最后一个持枪的高个子被杨黎打中膝盖，狂叫着扑倒。
杨黎迅速站起，已经不见了潜水王和潘迪，正要追的时候，听到休息室里有人大叫救命。
“该死。”
左右犹豫，杨黎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贴着窗户下只有半人高的墙，快速钻过。
然后一脚朔在高个子的面门上，掏出手铐给他靠上，再踢开地上的AK，让他就算醒来也没办法从后面偷袭自己。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杨黎往里望了一眼，枪口抬高到胸口位置，靠着墙慢慢下去。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杨黎不由的皱眉，再往下走去就看到了犹如屠宰场般恐怖的画面。
十几个软绵绵的男男女女被锁在角落的笼子里，神色疲惫，双眼无神，明显是被打了镇静剂之类的药物。
而昏暗的地下室中间放着一张铁床，旁边是一些简单的医用仪器，满地的血浆，溅的墙上到处都是。
一个穿白大褂的四眼医生，还在用手术刀切割着铁床上一具开膛破肚的女尸。
“解决了，都谁啊？”
医生没有回头，还在认真的分割女尸，一刀一刀切断血管和肌肉。
放下手术刀，双手往女尸打开的胸膛里一掏，嘿嘿的捧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心脏。
一转身，露出溅满血的正脸，笑道:“看，还热乎的，一定值……”
他对面，杨黎举枪怒吼:“放下，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