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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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
口水不停淌下的潘迪，凑过来想吃林蓝的饭，嘟囔道:“我好饿，饿死我了。”
杨黎急忙拉住他:“干什么，那是人家的。”
林蓝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
小女孩大声道:“不行，这是哥哥的午饭，吃不饱就没力气工作了。”
“小嘉，你放心，他不吃你哥哥的饭。”
笑着捏了把小女孩粉嫩嫩的小脸，杨黎转身把潘迪拉走。
陈西赶了上来，道:“队长，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杨黎理都没理他，只是放开了潘迪的手，然后用嘴一努他。
陈西大惊，尴尬的嘿嘿道:“我……我还是去食堂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拜拜。”
说着，小心翼翼的绕着潘迪，冲出办公房溜了。
“走吧。”
杨黎又拉起潘迪的手，忽然意识都不对，红着脸放开，催促道:“走啊，傻愣着干什么？”
嫌食堂人多容易被人误会，杨黎索性就带潘迪到外面的面馆里随便对付一顿。
选了平时去的比较多的一间刀削面馆，杨黎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碗面。
胖胖的女服务员乐呵呵的走了过来，笑道:“呦，杨警官，这位是……”
杨黎不耐烦的道:“你就别多问了，快去，两碗面。”
“行行行，我多嘴。”女服务员笑着走开。
没一会儿，两碗面就送来了。
潘迪饿的肚子直叫，面碗一放在他眼前的时候，嘴里发酸，口水哗哗往下流。
“啪”的掰开一次性筷子，稀里哗啦就往嘴里拨。
杨黎还从没见过这么难看吃相的家伙，快赶上饿死鬼投胎了。
无奈的笑笑，也掰开竹筷，轻柔柔的把面夹起来凉晾，然后一点一点的用樱桃小嘴里送，吃相斯文。
潘迪稀哗两下就干掉可整整一大碗，还端起来连汤都喝了个干净，然后嘿嘿笑道:“还要。”
杨黎差点噎住，看看自己碗里没动两根的面，再看看满嘴油的潘迪，惊道:“我说，你到底有多饿呀，吃的这么快？”
潘迪道:“要，不饱。”
“行了，再给你叫一碗。”
无奈，杨黎抬头叫道:“老板，这里……”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面一桌的人拍桌子大叫:“喂，老板，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这五六个都是染了花花绿绿头，打着耳钉，穿无袖短T恤的青年，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个大胡子的胖子从厨房里灰溜溜的跑了出来，看着是“赤霄虎”帮里的人，顿时脸色煞白，嘴角抽抽。
“几位……几位小哥哥，有什么吩咐吗？”
他旁边坐的一个绿头青年，猛的拍桌子骂道:“干，你他妈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面汤里是什么玩意儿？”
大胖子拼命擦着额头的冷汗，一低头，红辣辣的面汤里面，欢快的游着一只绿头苍蝇。
“这……这个……这个不可能啊，这都是我煮的……”
剩下的几个混混小弟一起拍桌上，站起来吼道:“什么不可能，你他妈是说我们龙哥故意敲诈是不是？”
大胖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龙哥，我拒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个绿头龙哥，一边剔牙一边道:“做事。”
“是，龙哥。”
三四个看着还未成年的混混小弟开始往外赶客人，把那个女服务员都吓哭了。
“喂，你他妈给老子起来，滚出去。”
一个小弟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潘迪手里的面汤一晃，溅了一点油星出来。
潘迪顿时脸色大变。
“砰！”
猛的一横拳，手背整个抽在这小弟的肚子上，打的他顿时就离地飞起，“轰”的砸碎了那个绿头龙哥坐的那张桌子。
“干，谁啊？”
绿头龙哥吓的跳了起来，转身就看见杨黎也站了起来，顿时脸绿。
其他的小弟也看见杨黎穿着警服，个个低头低脑的闪闪缩缩，生怕给抓进去。
“杨……杨警官？”
绿头龙哥满头大汗，刚才嚣张的那个劲都不知跑到哪去了，点头哈腰的陪笑道:“这么巧，你也来吃……吃面啊？”
杨黎冷笑，指着他旁边的那些小弟道:“滚。”
“欸，回见您呐。”
三四个小弟如蒙大赦，丢下绿头龙哥全跑了。
“你们他……”
没骂完，龙哥就回头尴尬的笑笑:“杨警官，吃过饭了吗，要不我给你点。”
“少废话，过来。”
杨黎一把揪住绿头的衣襟，推开挡路的大胖子，径直往厨房里走去。
潘迪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看杨黎不见了，“嚯”的一声，推椅子站起，焦急叫道:“姐姐。”
大胖子哆嗦的往厨房里一指:“里面去了。”
潘迪急忙追去，原来厨房里还有一个后门，直接通往后面窄小的巷子里，平时那里基本没人进去。
一出后门，就看见杨黎把绿头龙哥按在油腻腻的墙上，冷声道:“你是不是玩我，收了线人费却给我假消息，想坐牢吗？”
“冤枉啊，杨警官。”
绿头龙哥哭丧着脸，哀求道:“我龙哥……我阿龙做了你五年的线人，在线人界里有口皆碑，那次给过你假消息。”
杨黎冷脸如冰:“有个鬼的线人界，有的话你还能活吗？”
绿头尴尬道:“话是这么说，但我真正没有骗你啊，杨警官。”
“那好。”
杨黎忽然招手让潘迪过来，指着他问道:“认识吗？”
绿头仔细打量了下这傻比兮兮的小子，摇头:“不认识。”
杨黎用力扯着他衣襟，低声喝道:“这就是你那天给我的消息，凌晨1点，温城码头，赤霄虎的毒品船进港，然后我只在海里找到了他。”
绿头脸色涨红，舌头都吐了出来，叫道:“杨警官，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天……那天的船还没进港就被海浪掀翻了……”
“沉了？”
杨黎大惊。
绿头点点脑袋:“没错，有人逃回“赤霄虎”的总堂跟雷虎老大报告，说他们的船沉了，毒品也没了，差点就被老大给解剖了卖器官。”
杨黎又问道:“那逃回来的那个人呢，在哪里？”
“这……这个……”
绿头有意无意的搓搓手指，有点为难。
杨黎放开了他，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五六百塞给他，道:“另一半先欠着，下次给你。”
绿头笑呵呵的把钱收在屁股兜里，道:“人我不知道被老大收在哪里，但我知道他有个外号叫潜水王，经常出现在城西郊区附近。”
又看了看，问道:“杨警官，你说在海里找到他，他到底谁啊？”
杨黎冷冷道:“不知道。”
“不知道？”
绿头懵了，你抓的这还能不知道的。
再打量打量潘迪，看着也就二十不到的小青年，不可能是帮里的人，“赤霄虎”从不收傻子。
“喂，小子，你哪人啊，怎么会掉海里被杨警官抓到的。”
潘迪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又不知道，真是个傻子。
杨黎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不关你的事，对了，“赤霄虎”最近还有什么大的动静？”
绿头想了想道:“我听说，老大为了弥补这次毒品船的损失，正在加快收集人体器官，可能最近又要出海往凹凸岛那边送。”
“我饿。”
口水不停淌下的潘迪，凑过来想吃林蓝的饭，嘟囔道:“我好饿，饿死我了。”
杨黎急忙拉住他:“干什么，那是人家的。”
林蓝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
小女孩大声道:“不行，这是哥哥的午饭，吃不饱就没力气工作了。”
“小嘉，你放心，他不吃你哥哥的饭。”
笑着捏了把小女孩粉嫩嫩的小脸，杨黎转身把潘迪拉走。
陈西赶了上来，道:“队长，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杨黎理都没理他，只是放开了潘迪的手，然后用嘴一努他。
陈西大惊，尴尬的嘿嘿道:“我……我还是去食堂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拜拜。”
说着，小心翼翼的绕着潘迪，冲出办公房溜了。
“走吧。”
杨黎又拉起潘迪的手，忽然意识都不对，红着脸放开，催促道:“走啊，傻愣着干什么？”
嫌食堂人多容易被人误会，杨黎索性就带潘迪到外面的面馆里随便对付一顿。
选了平时去的比较多的一间刀削面馆，杨黎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碗面。
胖胖的女服务员乐呵呵的走了过来，笑道:“呦，杨警官，这位是……”
杨黎不耐烦的道:“你就别多问了，快去，两碗面。”
“行行行，我多嘴。”女服务员笑着走开。
没一会儿，两碗面就送来了。
潘迪饿的肚子直叫，面碗一放在他眼前的时候，嘴里发酸，口水哗哗往下流。
“啪”的掰开一次性筷子，稀里哗啦就往嘴里拨。
杨黎还从没见过这么难看吃相的家伙，快赶上饿死鬼投胎了。
无奈的笑笑，也掰开竹筷，轻柔柔的把面夹起来凉晾，然后一点一点的用樱桃小嘴里送，吃相斯文。
潘迪稀哗两下就干掉可整整一大碗，还端起来连汤都喝了个干净，然后嘿嘿笑道:“还要。”
杨黎差点噎住，看看自己碗里没动两根的面，再看看满嘴油的潘迪，惊道:“我说，你到底有多饿呀，吃的这么快？”
潘迪道:“要，不饱。”
“行了，再给你叫一碗。”
无奈，杨黎抬头叫道:“老板，这里……”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面一桌的人拍桌子大叫:“喂，老板，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这五六个都是染了花花绿绿头，打着耳钉，穿无袖短T恤的青年，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个大胡子的胖子从厨房里灰溜溜的跑了出来，看着是“赤霄虎”帮里的人，顿时脸色煞白，嘴角抽抽。
“几位……几位小哥哥，有什么吩咐吗？”
他旁边坐的一个绿头青年，猛的拍桌子骂道:“干，你他妈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面汤里是什么玩意儿？”
大胖子拼命擦着额头的冷汗，一低头，红辣辣的面汤里面，欢快的游着一只绿头苍蝇。
“这……这个……这个不可能啊，这都是我煮的……”
剩下的几个混混小弟一起拍桌上，站起来吼道:“什么不可能，你他妈是说我们龙哥故意敲诈是不是？”
大胖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龙哥，我拒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个绿头龙哥，一边剔牙一边道:“做事。”
“是，龙哥。”
三四个看着还未成年的混混小弟开始往外赶客人，把那个女服务员都吓哭了。
“喂，你他妈给老子起来，滚出去。”
一个小弟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潘迪手里的面汤一晃，溅了一点油星出来。
潘迪顿时脸色大变。
“砰！”
猛的一横拳，手背整个抽在这小弟的肚子上，打的他顿时就离地飞起，“轰”的砸碎了那个绿头龙哥坐的那张桌子。
“干，谁啊？”
绿头龙哥吓的跳了起来，转身就看见杨黎也站了起来，顿时脸绿。
其他的小弟也看见杨黎穿着警服，个个低头低脑的闪闪缩缩，生怕给抓进去。
“杨……杨警官？”
绿头龙哥满头大汗，刚才嚣张的那个劲都不知跑到哪去了，点头哈腰的陪笑道:“这么巧，你也来吃……吃面啊？”
杨黎冷笑，指着他旁边的那些小弟道:“滚。”
“欸，回见您呐。”
三四个小弟如蒙大赦，丢下绿头龙哥全跑了。
“你们他……”
没骂完，龙哥就回头尴尬的笑笑:“杨警官，吃过饭了吗，要不我给你点。”
“少废话，过来。”
杨黎一把揪住绿头的衣襟，推开挡路的大胖子，径直往厨房里走去。
潘迪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看杨黎不见了，“嚯”的一声，推椅子站起，焦急叫道:“姐姐。”
大胖子哆嗦的往厨房里一指:“里面去了。”
潘迪急忙追去，原来厨房里还有一个后门，直接通往后面窄小的巷子里，平时那里基本没人进去。
一出后门，就看见杨黎把绿头龙哥按在油腻腻的墙上，冷声道:“你是不是玩我，收了线人费却给我假消息，想坐牢吗？”
“冤枉啊，杨警官。”
绿头龙哥哭丧着脸，哀求道:“我龙哥……我阿龙做了你五年的线人，在线人界里有口皆碑，那次给过你假消息。”
杨黎冷脸如冰:“有个鬼的线人界，有的话你还能活吗？”
绿头尴尬道:“话是这么说，但我真正没有骗你啊，杨警官。”
“那好。”
杨黎忽然招手让潘迪过来，指着他问道:“认识吗？”
绿头仔细打量了下这傻比兮兮的小子，摇头:“不认识。”
杨黎用力扯着他衣襟，低声喝道:“这就是你那天给我的消息，凌晨1点，温城码头，赤霄虎的毒品船进港，然后我只在海里找到了他。”
绿头脸色涨红，舌头都吐了出来，叫道:“杨警官，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天……那天的船还没进港就被海浪掀翻了……”
“沉了？”
杨黎大惊。
绿头点点脑袋:“没错，有人逃回“赤霄虎”的总堂跟雷虎老大报告，说他们的船沉了，毒品也没了，差点就被老大给解剖了卖器官。”
杨黎又问道:“那逃回来的那个人呢，在哪里？”
“这……这个……”
绿头有意无意的搓搓手指，有点为难。
杨黎放开了他，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五六百塞给他，道:“另一半先欠着，下次给你。”
绿头笑呵呵的把钱收在屁股兜里，道:“人我不知道被老大收在哪里，但我知道他有个外号叫潜水王，经常出现在城西郊区附近。”
又看了看，问道:“杨警官，你说在海里找到他，他到底谁啊？”
杨黎冷冷道:“不知道。”
“不知道？”
绿头懵了，你抓的这还能不知道的。
再打量打量潘迪，看着也就二十不到的小青年，不可能是帮里的人，“赤霄虎”从不收傻子。
“喂，小子，你哪人啊，怎么会掉海里被杨警官抓到的。”
潘迪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又不知道，真是个傻子。
杨黎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不关你的事，对了，“赤霄虎”最近还有什么大的动静？”
绿头想了想道:“我听说，老大为了弥补这次毒品船的损失，正在加快收集人体器官，可能最近又要出海往凹凸岛那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