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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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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是痛苦的,被等待的人也是痛苦的。一个人能痛多久,两个人呢,一群人呢。我们希望着他人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要改变,不要离弃,更不要悲伤。可是现实呢,好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自己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无所事事,无所适从,只能盲目地走下去,活着。

    有人说爱是痛苦的良药,可是为什么我却只感觉到苦味。原来爱不光只有甜味的,还有这么痛苦,这么令人不知所措、百般想逃的苦涩。时间慢慢抚平了伤痕,却无法填充越来越空洞洞的心,我好想你啊。那个被我日思夜想的人,那个我苦苦等待之人。

    有人说想自由那就是学会放弃吧,这样你就自由了。我弱弱地问,哪些要放弃,哪些要死死抓住,怎样的自由才是真自由。我很迷茫,很痛苦啊!原来我现在才知道了,不仅等我的那人痛苦,我这个被等待的人也是痛苦的。我被束缚住了,被约定束缚住了,我无法动弹,慢慢等待着自我被蚕食掉。或许等我醒来后,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吧。

    我的未来在哪里,你的未来又在哪里呢?伍氏你们又何苦呢,苦等我这个已经不是我的伍玲儿呢,而我又为什么要苦苦等着你这个还不回来的哥哥伍君。健一你又为何执着于我,我不配拥有你的等待啊!

    你的未来在哪里,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呢?哥哥你为什么要老和我过不去,你说你喜欢我的天真率性,可是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更痛苦啊!君你为什么还不来,我凯瑟琳需要你,因为我又一次为你哭了。

    我们的未来又在哪呢,小文?凯隆、伍天,给我等着,我高德和赤阳的大伙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的未来又在哪呢,等待着什么,又被谁等待着呢?

    第一节 等待与被等待

    “妹妹,我的玲儿妹妹和姐姐回伍氏一趟好吗?父亲大人想和你见见面,现在他身子不怎么好,不便出门,想邀你一同吃顿晚饭。玲儿妹妹好不好嘛?”,伍月儿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妹妹伍玲儿。

    谁知玲儿一头怒火撒向自己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伍玲儿哪里也不会去,我今天就呆着家,见鬼去吧,一个人的圣诞节那又怎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在其转身的时候,伍月儿看到了,那无比晶莹、伤心的泪珠。仿佛诉说着一段说不尽道不完的人生辛酸,更直接表达了内心的脆弱和无比的坚决。看样子自己又好心办坏事了,伍月儿望着那孤单的一下子不见的背影无奈而又沉重地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即将放假的学校的大门口。

    玲儿终于跑累了,蹲在地上痛哭了。

    原来自己是如此害怕受伤的,这么想着又忽然笑出了声。玲儿啊,你就是一傻子,逃避只会让你更痛苦!

    要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和原委,那就要把时间倒回去了。

    刚下完一天的课后自己刚想叫琳琳姐一起回去时,殊不知两人行至半途,便遇到了一个程咬金。琳琳姐笑了笑一个人先走了,只留下自己和那个程咬金的健一。自己本来也没想太多,便和他来到了校园的小水池边,而健一则一直搓着手,不知是紧张,还是活活让话给憋的。

    我见他这么不自然,便半开玩笑的说道:“健一,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好了,不用藏着掖着了,有话就说吧!你那一张老实的脸,早已出卖你了。我答应你,玲儿绝不外传,这下总可以了吧。”。

    或许是我的话起作用了吧,健一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口,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震惊及最后慌张失措的逃了。

    “玲儿,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你。我说的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而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不离的喜欢。今晚我同学有个圣诞聚会,我想邀请玲儿你一起去。因为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认识,以我独一无二的女朋友的身份被大家认识。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是真心的,玲儿我们交往好吗?”

    待我回过神来时,便看到了一张无比诚恳、乞求的脸,一双无比认真、单纯的眼。看到那眼神仿佛看到了我和哥哥,我知道我不能欺骗他,更不能欺骗自己。我的心里只有哥哥,除非哥哥有了女朋友,不然我玲儿不会死心的。想到这我第一个念头不是解释和掩饰,而是说出了口。

    “玲儿的心里有人了,我不能欺骗自己!”,说完头也不回地逃了。

    之后便在校门口遇见了自己的姐姐伍月儿,本来自己不想发火的。但是又看到了一双同样无比单纯的眼,我恨了。因为大家都想我放弃喜欢着自己哥哥的伍玲儿,都想让我认清现实,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终于我没忍不住了,说出了那句隐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

    “够了,给我闭嘴!”

    现在我站着天桥上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终于笑了,因为我胜利了,我还是我,喜欢着自己哥哥的伍玲儿。哥哥,玲儿会一直等你的,今生不够的话,还有来生、来来生,一直等着你的回来。哥哥,玲儿最喜欢你了!

    第二节 爱与被爱

    “哥哥那家伙,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啊!今天可是圣诞节呀,要和家人一起过才是有意义的。虽说是个无用的哥哥,毕竟也是姓凯,是我凯瑟琳的血亲。对了,趁他还没回来正好可以布置一下房间,给他来个瑟普莱兹(音译:surprise,意为惊喜),我凯瑟琳就是个天才!”,凯瑟琳自己一说完就立马动起手了。

    收拾好客厅后,又跑去自己的房间,搞好后,就只剩下一处了。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凯隆的房间。想了想后,凯瑟琳还是试了试,居然门没锁,轻轻一推门开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自己终于做出了一个十分后悔的决定,走了进去。

    房间也不算太乱,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书桌。上面乱摆了各种各样的书本,还有一些小物件,比如指甲钳、小刀之类的。而自己在收拾书本时一不小心被划到手了,手一哆嗦,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本子掉在了地上。而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照片,不过现在甩出了本子,落在了地面。

    自己赶忙捡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手上已流出了一点点血,更没注意到的是有滴小小的血落在了照片不显眼之处。当然这是一张自己和哥哥小时候的照片,那是七岁的时候,正好入读小学一年级的前一天。那天父亲突然心血来潮要为我们兄妹俩拍张纪念照,说什么是作为第二天不能陪我们去学校的事先补偿。

    照片中自己一脸傲气,完全就是一大小姐的脾气,而身后赫然就是有些懦弱、胆怯的哥哥凯隆。当然和现在完全反过来了,那时自己经常欺负他的。因为那时一点也看不惯这个比自己还软弱的哥哥,所以一有空就故意为难他。而两人的中间就像一座山一样的父亲大人,一手扶着一人的肩膀,面带着无比和蔼温馨的笑。而这张照片也记录下了,那时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想到这忍不住落下泪。

    本来身为一家人有这样的照片,也不足为奇。但是当凯瑟琳把照片放回原处时,终于不知所措了。因为这不仅仅是本记事本,还是一段段心灵蜕变的成长记录。原来哥哥是一直深爱自己的,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看着这一页页的爱,凯瑟琳终于捂嘴了,默默哭泣着。待心情平复后,小心翼翼的放好,快速整理了一番,才做贼心虚的关上了这道不知隔了多少年的心门。

    经此一闹也再无心情搞下去了,立刻回了自己的房关上了门。而这时圣诞夜已经降临了,可是哥哥还是没有回来。想到这,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人,君你还好吗?越想心里越痛,终于闷头大哭了。或许自己从没这么爱哭过,君,凯瑟琳想你了。这么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就连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又出去的也不知道。

    而凯隆看着熟睡的妹妹,终于小心翼翼地亲了下额头。抱歉的说道:“琳琳,对不起了,哥哥把你的圣诞礼物给弄丢了。放心吧,哥哥一定会为你的礼物讨个公道的,赤阳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惹毛我凯隆会是什么下场。”

    凯隆说完,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琳琳的房门,然后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个对自己来说是心灵港湾的地方。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言语间不乏有隐隐的杀气。

    今晚就是你们赤阳的末日,凯隆挂了电话狠狠地念叨着。

    第三节 给我等着!

    圣诞夜很快就要降临了,凯隆双手紧紧揣着今晚要送给琳琳的礼物,想到那傻丫头的惊讶和天真的笑,心里不知不觉中美滋滋了起来。因为想早点回去,故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突然一股外力撞向了自己,因惯性原因自己向旁边倒去,幸好扶住了一根路灯的柱子才没有跌倒。

    但是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时,已空空如也了。凯隆赶紧寻找,因为那是花了自己一下午的心血才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圣诞礼物。可是当找到时,为时已晚了,因为其不仅被摔坏了,自己还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子从上面压过。原来被自己甩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待自己不顾被车撞的危险捡起来时,已完全无用了。

    坏了,彻底坏了,圣诞礼物没了,自己一下午的心血没了。怒了,彻底怒了,自我意识被怒火淹没了,自己走了过去,一下子狠狠砸了一拳过去。抓起撞向自己那早已砸得发蒙的人怒吼道:“你怎么赔,你这混蛋!”

    经过一声怒吼,那人也清醒了过来,狠狠盯着凯隆狠狠的说道:“小子,你找死吗,敢打你老子!我不怕告诉你,我可是赤阳的人。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说完用力一挣,逃脱了凯隆的束缚,还不忘边走边撂下狠话。

    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见到了他那边还有几个同伴。想了想,凯隆便先撤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给我等着,凯隆最后不忘回头瞧了一眼那几个已开始笑话自己的人。在回家的路上,凯隆越想越生气,回到家后看着已熟睡的妹妹琳琳。帮其盖好被子,轻轻亲了口其额头后,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是我凯隆说才对。凯隆放下了电话,阴阴地笑着走向了那几个还在说笑不已的人那里,幸好那几人还在啊!而其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威武的小弟,这些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同属自己和伍天那小子一起建立的一个武术同好会,名叫天隆会。

    好戏很快就上演了,也很快就谢幕了。凯隆十分嚣张的提起已鼻青脸肿的撞向自己的那人,阴笑着说道:“如果不服,可以叫你们的老大高德亲自来找我,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凯氏凯隆是也。嘻嘻嘻……”。最后狠狠扇了他几巴掌后,才不停阴笑着带着这一群人扬长而去了。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上了。

    高德望着这群受伤不等的同伴,对着旁边的小文狠狠说道:“小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只要不弄出人命,怎么玩都随你,后果由我高德来承担。记住,别丢了我们赤阳的脸。”。

    周文听后立刻领命了,领着几个强壮的小弟走了。而那几个被打的人,立刻对高德感谢不已,说着什么誓死追随高德老大之类的话。高德听后不喜反怒地呵斥道:“这可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孬包,是为了大家的赤阳。下次再敢给我惹是生非,别怪我心狠!凯隆、伍天还有天隆会,我会让你们后悔的。只有我们赤阳欺负别人的份,还没他人敢在我头上撒野。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哼!”说完狠狠盯了那几个被打的人一眼,最后不怒自威地走了。

    只剩下那几人两腿哆嗦个不停,互相望着对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以及深深地庆幸着自己不是高德老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