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如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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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乐是一个平民家庭的孩子，他有一对非常爱他的双亲，还有一个他非常爱的妹妹。柯乐这个名字，是他母亲在他还没出生时就给他取的，因为他的到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带来了幸福欢乐，他们也希望他能一直开心快乐地成长。而柯乐小时候确实挺幸福快乐的，无忧无虑，有人疼，有人爱，而且还有个妹妹陪他玩。
然而，或许是他命不好，无法永远持有这份幸福。两年前，为了给体弱多病的妹妹换来续命药物，爹娘跑到揭阳城北的猎兽区，陪同城内的上层人物一起猎杀野兽。然而猎杀野兽所赚的灵石实在太少，基本上猎杀三头大型猛兽才有一块灵石的酬劳，而罗山药馆的灵药一副就要一块灵石。若是能获得一具灵兽尸体，便能请罗山药馆的仙人出手，彻底解决女儿的健康问题，所以夫妇二人决定冒险跟随佣兵队进入天罚森林猎杀灵兽，柯乐现在还记得父母离开那天的场景。
“乐儿，爹娘又要去给妹妹赚灵石买药了，这几天你依然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能到处乱跑，知道吗？”娘亲蹲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嘱咐道。
“爹，娘，这次你们能不能带上我和妹妹，我怕。“或许冥冥中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让人预知未来，反正柯乐这次的心里很撕痛，虽然爹娘说他们还是去揭阳城猎狩野兽，但他感觉如果这次他爹娘真的走了，那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紧紧地反抓娘亲的手，似乎，一旦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有时候，小孩子的感觉就是这么准确。
娘亲终于忍不住眼里的泪水，紧紧地抱着柯乐，泣不成声。爹地在一旁脸色沉重，深深地吻了吻怀里还不懂事的女儿。能带他们一起去吗？肯定是不能的。天罚森林，岂是凡人能去的地方，哪怕是稍入森林的外围，对他们凡人来说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这次他们自愿加入佣兵队成为炮灰，几乎是没有回来的可能。既然知道这是个十死无生的幽冥路，为什么他们还要执意去走。因为，这几年服用药物的不准时，使他们的女儿病情加重了。为了让女儿能继续活下去，他们加入了佣兵队当炮灰，这样，他们就能提前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报酬，为女儿买下连续一年的药物了。
出发的时间已到，在村口等集合等得不耐烦的佣兵队直接骑着坐骑入村拉走了夫妇二人。”乐儿，记得要照顾好妹妹，有事就去找村长，记得，爹爹和娘很爱你们！“被爹爹拉住的娘亲大声地哭喊着，渐行渐远。由红变黄的朝阳照在他们身上，柯乐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他们回来的未来，他们的身影在柯乐的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柯乐拉着妹妹的手，沿着路上的水迹一直走，直到在村口被村长拦住。水迹在村口还在一直向前延伸，只是相距的跨度越来越大，直到看不见的尽头。柯乐没哭没闹，他只是静静地摸着妹妹的头，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投去安慰的微笑。
从那一天起，他负责每个月给妹妹熬一次药，每天早上拉着妹妹的手去小罗山摘野果，顺便拉一些柴草回家。中午就是变着法子地弄鱼，一开始，弄得不好吃，妹妹总是闹，哭着要爸爸妈妈快回来。他也不恼，爱怜地抱着她，轻轻哄她，说爹娘很快就会回来。哄完后，他就拉着上午捡来的柴草去找村长，换取一些饭菜给妹妹吃，自己则吃那些让人反胃的黑炭。下午就不断地砍柴，留些自己用，剩下的就和村里那些家里需要柴草的换取一些食物当做晚餐。以前柯乐没砍过柴，一开始连斧头也抓不起，就改用菜刀，砍一些矮树或灌木，经常砍到太阳下山，还弄得皮破血流。后来，他菜刀耍得有模有样，砍柴技术越来越好，早早地把柴拉回村里后，就带着妹妹到村口坐着，不断地眺望远方，希冀看到爹娘回来的身影。
就这么日复一日，妹妹变得渐渐懂事，不再闹，不再任性，她已经明白，或许，这个世界她真的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她开始要求帮忙，拉拉柴草，洗洗衣服，还跑去村长家请村长的女儿教她女红，回家就缝缝补补，至少使他们看起来不是那么凄凉了。而哥哥每天中午弄得鱼越来越好吃，样式也不断翻新，尽量让妹妹不会对鱼产生厌腻。村里的人对他们也很和善，经常把家里的柴草任务交给他们，晚饭也会尽量让他们吃上些鸡肉。
日子当然不可能总是这么平静，一年的药物在一年后按时喝完了，妹妹的病情也渐渐好转，没有再经常病发了。柯乐在药物喝完的那天就带着妹妹上罗山药馆，他很忐忑，因为他现在根本就还不会赚灵石，也猎杀不了野兽。结果不出意外，他妹妹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不会再经常病发，但还是要按时服药，不然，前功尽弃。柯乐哀求守馆人能否先欠着灵石，以后他会十倍偿还。然而，守馆人拒绝了，药馆是仙人开的，规矩不能破。
柯乐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人，他从不做有辱尊严的事，就好像他不接受嗟来之食，一定要用自己的劳动去换取食物。然而，如今的情况却由不得他顾着自己的尊严。爹娘一年都没有出现，虽然不愿接受现实，但他们可能真的回不来了。那么，现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的人，就是他妹妹了。守护他妹妹，这是他现在认为他活着的动力。为了妹妹的健康，尊严有时要抛弃也是可以抛弃的。
守馆人的态度很坚决，规矩不能破。那么，唯一能救他妹妹的，就是罗山药馆的馆主，罗山顶上的仙人了吧。柯乐打算跪在罗山脚下的台阶前，他相信仙人在山上一定会看到，也会为他的真诚所感动，然后出手相救。七岁的孩子很天真，哪怕经过一年的独立生活，他的心智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他的想法显得很幼稚。
柯乐每天都会来跪上很久，他不许妹妹跟着来，因为妹妹身体不好，如果再染风寒，那柯乐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每天都跪在山脚下，柯乐砍柴的时间少了，每天拉回村里的柴也就骤然少了很多。特别是第一天很多人家里差点起不开锅，这让村里的人大有怨念，原本已经习惯每天都不用再去上山拉柴，直接在门口就能起灶做饭。现在突然门口找不到柴草了，要自己上山去砍，想想都觉得麻烦。于是这一个月来柯乐拉柴回村时，就显得特别受欢迎。
”哎呀，小乐啊，今晚花婶要炒鸡蛋哦，你一定要来吃点啊。你家小芬也要补身子吧，吃鸡蛋最好了。“
”好的，花婶，今晚我一定过来。“
”小乐，过来过来，明姨看你现在正在长身子，这饭你可要多吃点啊，不然营养跟不上，身体就没有那么好体力了。“
”谢谢明姨关心，明姨，我要先走了，村长那边还在等我呢。“说完放了一份柴草在她家门前。
”诶诶，你去吧，别让村长等你。“
……
随着一个月渐渐到来，柯乐越发的着急，妹妹随时可能会病发，而罗山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柯乐猜想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于是每天急匆匆地留下一些柴草和烤鱼，就又跪在山脚下。村里的人他来不及通知，最后导致晚上他回村里时，在半路遇到好十几个村民在背柴草回去，见到是他纷纷怒气冲冲，埋头加大步伐直接走人，招呼都不打一个。柯乐一看就暗道不好，这下可得罪人了，然而却没办法解决。在他心里，始终是他妹妹更重要，一切有违妹妹健康的事，他一定不会做。所以，和村民关系紧张也就不管了，只是晚饭就只能暂时麻烦其他几家关系好的了。回到村里，很多户村民已经做好了饭，餐桌上香气飘散，令他食指大动。和往常一样，他想先去明姨家先盛两碗饭，然而，坐在屋内的明姨看到他进入院子，起身直接把内门”嘭“地一下就关掉，声音响遍半个村，一点面子也不给。其他村民原本好奇出来一看，看到明姨院子里正在尴尬摸鼻子的小身影，脸色猛地一变，嘴里还碎碎念，回身也都直接关上房门。
第一次被这么多平日里友好相待的村民这么不待见，柯乐心里很委屈。难道你们平时关心我们都是假的？难道在我们真正需要帮忙时，你们就都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吗？一个这样，两个这样，难道你们只想着让我一直帮你们忙打柴，而不顾自己亲人吗？
柯乐现在很无助，想着妹妹还没吃晚饭，现在村里又因为没帮他们打柴而隔离他，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弄到晚餐。村长那里他有些不敢过去，他害怕，他害怕村长也关上了门，那以后这村里只凭他们兄妹两，这日子该怎么过。
咬咬牙，柯乐决定过去一趟，如果村长也不帮他们的话，今晚就只能先去抓鱼了。
或许，是村长和他爹娘的关系真的不错，又或许，是柯乐他们平时表现真的很好，好到村长很喜欢他们，总之，他们的晚餐有饭有青菜，依然保持一个家该有的温暖。
然而，入夜后，波澜再起……
柯乐是一个平民家庭的孩子，他有一对非常爱他的双亲，还有一个他非常爱的妹妹。柯乐这个名字，是他母亲在他还没出生时就给他取的，因为他的到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带来了幸福欢乐，他们也希望他能一直开心快乐地成长。而柯乐小时候确实挺幸福快乐的，无忧无虑，有人疼，有人爱，而且还有个妹妹陪他玩。
然而，或许是他命不好，无法永远持有这份幸福。两年前，为了给体弱多病的妹妹换来续命药物，爹娘跑到揭阳城北的猎兽区，陪同城内的上层人物一起猎杀野兽。然而猎杀野兽所赚的灵石实在太少，基本上猎杀三头大型猛兽才有一块灵石的酬劳，而罗山药馆的灵药一副就要一块灵石。若是能获得一具灵兽尸体，便能请罗山药馆的仙人出手，彻底解决女儿的健康问题，所以夫妇二人决定冒险跟随佣兵队进入天罚森林猎杀灵兽，柯乐现在还记得父母离开那天的场景。
“乐儿，爹娘又要去给妹妹赚灵石买药了，这几天你依然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能到处乱跑，知道吗？”娘亲蹲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嘱咐道。
“爹，娘，这次你们能不能带上我和妹妹，我怕。“或许冥冥中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让人预知未来，反正柯乐这次的心里很撕痛，虽然爹娘说他们还是去揭阳城猎狩野兽，但他感觉如果这次他爹娘真的走了，那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紧紧地反抓娘亲的手，似乎，一旦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有时候，小孩子的感觉就是这么准确。
娘亲终于忍不住眼里的泪水，紧紧地抱着柯乐，泣不成声。爹地在一旁脸色沉重，深深地吻了吻怀里还不懂事的女儿。能带他们一起去吗？肯定是不能的。天罚森林，岂是凡人能去的地方，哪怕是稍入森林的外围，对他们凡人来说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这次他们自愿加入佣兵队成为炮灰，几乎是没有回来的可能。既然知道这是个十死无生的幽冥路，为什么他们还要执意去走。因为，这几年服用药物的不准时，使他们的女儿病情加重了。为了让女儿能继续活下去，他们加入了佣兵队当炮灰，这样，他们就能提前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报酬，为女儿买下连续一年的药物了。
出发的时间已到，在村口等集合等得不耐烦的佣兵队直接骑着坐骑入村拉走了夫妇二人。”乐儿，记得要照顾好妹妹，有事就去找村长，记得，爹爹和娘很爱你们！“被爹爹拉住的娘亲大声地哭喊着，渐行渐远。由红变黄的朝阳照在他们身上，柯乐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他们回来的未来，他们的身影在柯乐的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柯乐拉着妹妹的手，沿着路上的水迹一直走，直到在村口被村长拦住。水迹在村口还在一直向前延伸，只是相距的跨度越来越大，直到看不见的尽头。柯乐没哭没闹，他只是静静地摸着妹妹的头，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投去安慰的微笑。
从那一天起，他负责每个月给妹妹熬一次药，每天早上拉着妹妹的手去小罗山摘野果，顺便拉一些柴草回家。中午就是变着法子地弄鱼，一开始，弄得不好吃，妹妹总是闹，哭着要爸爸妈妈快回来。他也不恼，爱怜地抱着她，轻轻哄她，说爹娘很快就会回来。哄完后，他就拉着上午捡来的柴草去找村长，换取一些饭菜给妹妹吃，自己则吃那些让人反胃的黑炭。下午就不断地砍柴，留些自己用，剩下的就和村里那些家里需要柴草的换取一些食物当做晚餐。以前柯乐没砍过柴，一开始连斧头也抓不起，就改用菜刀，砍一些矮树或灌木，经常砍到太阳下山，还弄得皮破血流。后来，他菜刀耍得有模有样，砍柴技术越来越好，早早地把柴拉回村里后，就带着妹妹到村口坐着，不断地眺望远方，希冀看到爹娘回来的身影。
就这么日复一日，妹妹变得渐渐懂事，不再闹，不再任性，她已经明白，或许，这个世界她真的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她开始要求帮忙，拉拉柴草，洗洗衣服，还跑去村长家请村长的女儿教她女红，回家就缝缝补补，至少使他们看起来不是那么凄凉了。而哥哥每天中午弄得鱼越来越好吃，样式也不断翻新，尽量让妹妹不会对鱼产生厌腻。村里的人对他们也很和善，经常把家里的柴草任务交给他们，晚饭也会尽量让他们吃上些鸡肉。
日子当然不可能总是这么平静，一年的药物在一年后按时喝完了，妹妹的病情也渐渐好转，没有再经常病发了。柯乐在药物喝完的那天就带着妹妹上罗山药馆，他很忐忑，因为他现在根本就还不会赚灵石，也猎杀不了野兽。结果不出意外，他妹妹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不会再经常病发，但还是要按时服药，不然，前功尽弃。柯乐哀求守馆人能否先欠着灵石，以后他会十倍偿还。然而，守馆人拒绝了，药馆是仙人开的，规矩不能破。
柯乐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人，他从不做有辱尊严的事，就好像他不接受嗟来之食，一定要用自己的劳动去换取食物。然而，如今的情况却由不得他顾着自己的尊严。爹娘一年都没有出现，虽然不愿接受现实，但他们可能真的回不来了。那么，现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的人，就是他妹妹了。守护他妹妹，这是他现在认为他活着的动力。为了妹妹的健康，尊严有时要抛弃也是可以抛弃的。
守馆人的态度很坚决，规矩不能破。那么，唯一能救他妹妹的，就是罗山药馆的馆主，罗山顶上的仙人了吧。柯乐打算跪在罗山脚下的台阶前，他相信仙人在山上一定会看到，也会为他的真诚所感动，然后出手相救。七岁的孩子很天真，哪怕经过一年的独立生活，他的心智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他的想法显得很幼稚。
柯乐每天都会来跪上很久，他不许妹妹跟着来，因为妹妹身体不好，如果再染风寒，那柯乐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每天都跪在山脚下，柯乐砍柴的时间少了，每天拉回村里的柴也就骤然少了很多。特别是第一天很多人家里差点起不开锅，这让村里的人大有怨念，原本已经习惯每天都不用再去上山拉柴，直接在门口就能起灶做饭。现在突然门口找不到柴草了，要自己上山去砍，想想都觉得麻烦。于是这一个月来柯乐拉柴回村时，就显得特别受欢迎。
”哎呀，小乐啊，今晚花婶要炒鸡蛋哦，你一定要来吃点啊。你家小芬也要补身子吧，吃鸡蛋最好了。“
”好的，花婶，今晚我一定过来。“
”小乐，过来过来，明姨看你现在正在长身子，这饭你可要多吃点啊，不然营养跟不上，身体就没有那么好体力了。“
”谢谢明姨关心，明姨，我要先走了，村长那边还在等我呢。“说完放了一份柴草在她家门前。
”诶诶，你去吧，别让村长等你。“
……
随着一个月渐渐到来，柯乐越发的着急，妹妹随时可能会病发，而罗山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柯乐猜想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于是每天急匆匆地留下一些柴草和烤鱼，就又跪在山脚下。村里的人他来不及通知，最后导致晚上他回村里时，在半路遇到好十几个村民在背柴草回去，见到是他纷纷怒气冲冲，埋头加大步伐直接走人，招呼都不打一个。柯乐一看就暗道不好，这下可得罪人了，然而却没办法解决。在他心里，始终是他妹妹更重要，一切有违妹妹健康的事，他一定不会做。所以，和村民关系紧张也就不管了，只是晚饭就只能暂时麻烦其他几家关系好的了。回到村里，很多户村民已经做好了饭，餐桌上香气飘散，令他食指大动。和往常一样，他想先去明姨家先盛两碗饭，然而，坐在屋内的明姨看到他进入院子，起身直接把内门”嘭“地一下就关掉，声音响遍半个村，一点面子也不给。其他村民原本好奇出来一看，看到明姨院子里正在尴尬摸鼻子的小身影，脸色猛地一变，嘴里还碎碎念，回身也都直接关上房门。
第一次被这么多平日里友好相待的村民这么不待见，柯乐心里很委屈。难道你们平时关心我们都是假的？难道在我们真正需要帮忙时，你们就都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吗？一个这样，两个这样，难道你们只想着让我一直帮你们忙打柴，而不顾自己亲人吗？
柯乐现在很无助，想着妹妹还没吃晚饭，现在村里又因为没帮他们打柴而隔离他，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弄到晚餐。村长那里他有些不敢过去，他害怕，他害怕村长也关上了门，那以后这村里只凭他们兄妹两，这日子该怎么过。
咬咬牙，柯乐决定过去一趟，如果村长也不帮他们的话，今晚就只能先去抓鱼了。
或许，是村长和他爹娘的关系真的不错，又或许，是柯乐他们平时表现真的很好，好到村长很喜欢他们，总之，他们的晚餐有饭有青菜，依然保持一个家该有的温暖。
然而，入夜后，波澜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