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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亲相认往事迷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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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不自胜的公亮抬头挺胸走出怀谷苑,众人纷纷围上来询问情况,公亮哈哈笑道:“成了!成了!”

    众人欢呼起来。

    公亮抓着韦也先的肩膀,道:“也先,韦仕远让你把他的拐棍和百两银子送进去赔礼道歉。我跟你一起进去!”,这百两银子原本打算送予土司让他出面调解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好!”韦也先兴奋的点头应许,和公亮一道进入了怀谷苑。

    韦仕远早已推着五花大绑的韦伯颜和几名随从出来,一见公亮和韦也先进来,立即把前面的韦伯颜推给了公亮,公亮搀扶着韦伯颜走出怀谷苑,韦伯颜时不时回头望了望韦也先,担心道:“也先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都说好了!赔他百两银子!”公亮笑道。

    “啊?真的?我以为我的腿肯定要废在他手里了,,,,,,”韦伯颜将信将疑道。

    “难道有假?他好歹也是我们那韦峒的人,是韦家人!都二十年过去了,,,,,,”公亮自信道。

    韦也先则在韦仕远的示意下,与他一道进入了刚才的那间房里。

    韦也先把拐棍和银子毕恭毕敬的贡上,鞠躬道:“也先替我爹给哥远赔礼道歉!”

    韦仕远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盯着他的脸庞津津有味的鉴赏起来,这让弯着腰的韦也先浑身不自在,没有得到韦仕远的回话,他不好意思直起身子。

    一会后,韦仕远这才笑道:“我才是你亲爹!”

    “啊?!”韦也先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愣了一下,心想,我们都这么给你赔礼道歉了,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吃我空子!我他奶奶的还是你亲阿公呢!但又不能发作,于是压住火气道:“哥远说笑了!”

    “不说笑!我确实是你亲爹!”韦仕远正色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被你阿公下令打折了腿!”

    “啊?”韦也先迷惑不解道,他惊得自己站直了身子。

    “当年是我不好,酒后乱性,强暴了你娘,才生的你,,,,,”韦仕远不好意思道。

    “这?怎么?我听不太懂。”韦也先一头雾水。

    “韦伯颜并非你亲爹,我才是。回去之后,你可以问问你娘和公亮,他们都是知情者!”韦仕远舒了口气道。

    韦也先闻此,大惑不解,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微张着嘴,没有说话。

    “要不然,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以为你刚出生,就被你阿公掐死了,刚才公亮跟我说,我才知道,当年你阿公掐死的,是他和咩宏的私生子,被你阿奶调了包,所以,你能幸免于难!活到今天。”韦仕远兴奋笑道。

    “这,真的?”韦也先当然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你哥宏一直都以为,你就是他亲弟弟,你阿公骗他的,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真相为好。”韦仕远关心道。

    “他,他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对我怎样,我知道,他虽然不怎么瞧的起我。”韦也先想,不管真假,既然韦仕远都这样确凿无疑了,那就顺着他聊一下子吧。

    “你别太天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韦仕远急道,“他一直以为,我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一旦知道你是我儿子后,即使不会杀了你,估计也会夺了你的峒主之位!他家兄弟在那韦峒里最多,听公亮说,他如今也深得峒民拥护,战功最大,威望最高。那天我与他交手,就知道,以他的枪法,估计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韦也先当然知道,他不是韦仕宏的对手,当然,赤手空拳的话,他是不怕韦仕宏的,韦仕宏这么恨这韦仕远,原来是有原因的,对于这个,他倒有兴趣,便笑问道:“哥远和波宏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我让你进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个事!”韦仕远刚才乐得忘乎所以,,这时才记得示意让韦也先坐下。

    “哦!”韦也先慢慢坐在了凳子上。

    “二十年前,我和你阿公还有波宏三人,去给土司祝寿,”韦仕远清了清嗓子,刚说到这里,韦也先顿时插话道:“你们三人?哦,记得了,那天我问我娘,她怎么说,你死了。”

    “啊?她说我死了?”韦仕远惊讶道,“或许,她现在还恨我吧,反正知道我不会回去相认了的,与死了没多大区别吧。”

    “你们去祝寿,土司是不是回赏了你们一把青铜短剑?”韦也先对这些很有兴趣,遂插话道。

    “没有!至于你阿公那把青铜短剑的来历,我也不知道。我说,”韦仕远嗯了声,继续道:“我说,我们去给土司祝寿,在宴会上,有个叫莫山的土司官族,给土司敬上了十二金鼓做贺礼,土司就回赏了他这座怀谷苑。”韦仕宏双手捧起,眼睛望上,很显然,对这座豪宅很是羡慕。

    韦也先闻此也不由得四处望了望。

    “只是,那十二金鼓,当晚就被也来祝寿的达鲁花赤给索了去,莫山当然看不过眼,便与我们三人合谋,要在他们返回的路上,劫回那十二金鼓。当时,我们在路上动手,被正在山上打猎的韦伯颜无意中看到了,他没有去官府报案领赏,而是到你阿公家里,跟你阿公索要五十亩良田做保密条件,我估计他是怕连累他那个家族吧,他领赏后能跑,但他的家人可跑不了。你阿公当时是一峒之主,原本想杀了他灭口,他却笑道‘我敢来这里,就不怕你灭口,我家族有人在柳州,只要我一死,官府马上就会来捉拿你们,我家世代贫困,现如今只想有个好田地,过上温饱的日子,我的要求并不过份’,你阿公权衡利弊之后,同意了他的要求,后来见他为人勤快,相貌堂堂,便索性把他招为夫婿,因为你娘这个时候已经怀上你了,总不能让你刚出生就没个爹,这样传出去也不光彩!他当然是愿意得不得了!”说到这里,韦仕远停了停,咽了下口水。

    韦也先听到这里,才开始相信,韦仕远说是他亲爹,应该是真的了,他忙盯着韦仕远的脸看,发觉,他还真的有点像自己。也怪不得,以前小时候,和别人吵架,他们都爱骂自己是‘野生’。

    “我们那天把达鲁花赤和他的随从杀死后,埋在了仙人谷,我和波宏负责挖坑埋人,你阿公则说要把那十二金鼓先藏起来,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回来取。可是,一个月之后,你阿公突然跟我们说,那十二金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波宏反应强烈,暴跳如雷,甚至当着你阿公的面指责他,说他想独吞那十二金鼓所以撒了这个谎,因为只有他知道那十二金鼓藏在哪里!最后还非得让老峒主给他多少银子多少田地作为补偿,否则就去告发他!我觉得这样不好,便劝说了他几句,他竟然对我恶语相向,说我和你阿公合伙来吃他,最后还对我大打出手,我不得不还手,结果把已经喝得大醉的他给打伤,为此,你阿公出面调解,让我请酒,给他赔礼道歉,那晚他来我家喝酒后,在回去的路上醉倒,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死了。就这样,他家的人对我意见很大,认为是我在酒里下药,暗害于他,其实我不会做这种傻事!我请他来家里喝酒,又下药害他,这等于是自己在自己额头上写个‘蠢’字,他家人非但不听我解释,还企图杀了我!我有口难辩!我估计是你阿公下的药,那晚喝酒他也在,就坐在波宏旁边,波宏酒量极好,不会因为喝了那点点酒就醉倒回家路上!我知道你阿公向来为人凶残,真要起了杀机,即便是自家人,也难于逃过!当时我对他是既怕又恨,但又无可奈何,所以,只得借酒浇愁,那晚你娘刚好来我房里看我,我一时性起,就糊里糊涂的强暴了他。”说到这里,韦仕远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该是什么心情。

    倒是韦也先,他想想之前他娘说的话,再联系现在韦仕远的话,他基本相信,眼前这个哥远,确实是他亲爹。当年要偷走他,不是像自己母亲说的要转手卖给别人,而是因为,韦仕远认为,自己就是他儿子。

    “你出生后,我因为要偷走你,而被你阿公下令韦伯颜打折了我的腿,还把我驱逐出了那韦峒。还好,你阿公原本要掐死你的,被你阿奶调了包,你才得以幸免于难。也还好今天公亮来跟我说出真相,否则,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不杀了你,也会打折韦伯颜的腿。”韦仕远微笑道。

    “那天在龙江之上,我们差点死在了你的乱箭之下!”韦也先记起前事,略显怨道。

    “唉!真是造孽啊!是我对不住你们了!”韦仕远自责道。

    “我爹,我爹知道吗?”韦也先一时也不好意思改口,仍然把韦伯颜称为爹。

    “韦伯颜?他不知道,当年你阿公骗他说,你是你阿公和咩宏的私生子,你阿公之所以把峒主之位传于他,正是因为如此,他要韦伯颜抚养你长大成人,好继承峒主之位,这就是交换条件。”韦仕远提醒道,“你出去之后,最好也别让他知道!”

    “他肯定不会对我怎样!至于哥宏,哥宏真会杀了我?我不太相信,其实我对峒主之位并不在乎,他真想要去,就由他吧!他为那韦峒冲锋陷阵,立功无数,这么拼命,也是挺配这峒主之位的。想想,作为峒主,又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什么用?!每天还得去操心这么多与自己无关的闲事!”韦也先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韦仕远显然很失望,“大男人,怎么能为个小女子,就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力和利益?放弃自己的毕生事业?你,你还年轻,不懂!等上了年纪,你再清醒过来,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

    之前为了蛊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韦也先就冒犯了他和莫凌,还好是场误会,否则,韦也先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土司府衙的大牢里了。

    韦也先听他这话,觉得和韦伯颜的口气很像,所以,并不打算反驳他,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年纪和韦仕远以及韦伯颜他们那辈人,看问题想事情,完全不一样,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韦仕远见他有点不高兴,刚相认就训斥他总归不好,于是转移话题道:“那十二金鼓,价值连城,被你阿公藏在了仙人谷里,这二十年来,我们翻遍了整个仙人谷,都没有找到,能挖的泥土,能钻的岩洞,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真是见了鬼了!如果你有时间,多多留意,你能找到的话,即便不当这峒主,也能荣华富贵一世人了!”

    一听说不当峒主也能荣华富贵一世人,韦也先来兴趣了,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十二金鼓,仅仅是那用于铸造的纯金,就值两百多万两银子,加上这金鼓的价值,总共少说也值得五百万两银子!”

    “五百万两?”韦也先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韦仕远给他算账道:“这十二金鼓,最小的两斤重,最大的二十四斤,总重一百五十六斤!一两金子抵十两银子,十六两金子就是一百六十两银子,十六两金子就是一斤,十斤金子就是一千六百两银子,百斤金子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唉,不对啊?”

    “一百五十六斤,应该是两万多两银子才对吧!”韦也先纠正道。

    “哦!是,我以前算错了,应该是两万多两银子,那这金鼓总价值当是五万两银子,是五万两。”韦仕远哈哈道。

    “这十二金鼓什么来头?竟然值得这么多银子?”韦也先兴致盎然问道。

    “这十二金鼓,相传为起兵反宋的广源州首领侬智高所铸造,用于拉拢左右两江各道首领,与他一同抵抗北宋大将狄青的南征,只是,金鼓还没有造好,孤军奋战的侬智高就被狄青十多万军队给击败了,这金鼓后来也就流落民间了,有人说,是那十二个工匠把这十二金鼓给分了,刚好一人一面。后来民间大多认为,侬智高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没有及时造好这十二金鼓,以便团结左右两江首领,共同抵抗狄青的南征,所以,江湖上都在谣传,谁拥有了这十二金鼓,谁就能团结左右两江土司,统一力量,称霸岭南,成为一方帝王。”韦仕远滔滔不绝,说的极为认真,自己也沉醉其中。

    “你说莫山得到了这十二金鼓,他为何没有用来贿赂两江土司,偏僻送与了莫氏土司?再说,这十二金鼓,能买来十个百个怀谷苑都不止了吧!”韦也先质疑道。

    “莫山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他是土司官族,对莫氏土司忠心耿耿,当然不会想到要去另立门户。他也是从两个走投无路的蟊贼手里买来的,只花了一千两银子而已,当时那两个蟊贼好像被人追杀,想及时脱身,便低价转手了。”韦仕远回忆道。

    “你找,你们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我又怎能有这等好运气?”韦也先反问道,“嗯,你被驱逐出那韦峒后,就直接来怀谷苑投靠了莫山?”

    “是的,因为莫山也想要那十二金鼓,而那时只有我知道大概藏在了哪里。只可惜,二十年了,都没有能找到,莫山也在一次寻鼓中意外坠崖身亡。”韦仕远惋惜道,“或许,你运气好,还真能找到,这种事情,难说。”

    “金鼓藏在了哪个仙人谷?”韦也先想去碰碰运气。

    “就是龙江边的那个仙人谷,离那韦峒并不远,那地方不大,我们翻遍了每一处角落,能挖掘的泥土,能钻的岩洞,就是找不到!”韦仕远不甘心道。

    “不会是阿公把金鼓重新藏到埋尸体的土坑里去了吧,或者,在不能挖的泥土里,在不能钻的岩洞里。”韦也先胡乱猜测道。

    “埋尸体的土坑,我们也挖过了,只挖出了达鲁花赤他们的尸骨,没发现金鼓。至于不能挖的泥土不能钻的岩洞,这个,这个还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泥土不知道,但确实有这样的岩洞,就是那些容不下人身的岩洞,如果我们都进不去,你阿公又是怎样藏进去然后还要取出来的呢?”韦仕远很是不解。

    “或者,我阿公重新转移了这些金鼓,并不在仙人谷里。”韦也先道。

    “或许吧,这也是我最为头疼的地方,他会转移到哪里去?”韦仕远摇头道。

    “嗯,家里是肯定不会的,他的遗物大多已经清理,都烧给他了。他的金坛里也只是发现了把铜剑。”韦也先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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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沉默良久后,韦仕远突然道:“对了,你还是赶快出去吧,他们还在外面等你,这金鼓的事,以后再说。”

    韦也先也觉得,在这里面已经呆了很久了,说来说去,都忘记有人在外面等候了,于是便告辞着急忙往怀谷苑外走去。

    在外等候多时的韦仕宏他们,一见韦也先安全出来,都高兴的欢呼起来,围着他,关心的问他有没有遭受什么伤害,在得到“一切安好”的答复后,都拥着他,要赶到土司府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