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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患者家属得知隐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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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家属?谁是患者家属?“一个护士着急的从急诊室里出来询问,”我是!””我是!”叶丞风和乔子昂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护士有些不耐烦,“患者是因为从高处摔落导致的昏迷,并无大碍,但我们在检查患者身体的时候发现患者血液异常,我们怀疑有潜在性疾病,所以需要抽骨髓化验一下,家属如果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字。”护士摊开手中的文件夹,乔子昂想也不想的就拿过笔准备签字,“等一下!”叶丞风握住他手中的笔,斩钉截铁的说:“我们谁也不能替她做决定。“乔子昂默默的收回。

    叶丞风对护士说,“等患者醒来再做决定也不迟,对吧?”护士合上文件夹,点头“当然可以。稍后会将患者转移普通病房。”“谢谢!”

    “为什么不同意,说不定对稀言的病情有帮助呢?”乔子昂不解的说道。叶丞风的表情与心理极度的复杂与矛盾,这个时候,他该说什么?反驳还是沉默?他无法选择,他自己至今都没有相信事情会是现在的样子,发展到这一步,他连自己的那一关都过不了,怎么说服别人?

    稀言一直想要逃离这里,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在这个局面,而现在,她又怎么会乖乖配合检查,积极对抗病魔?

    正当乔子昂再一步逼问时,一个医生火急火燎的赶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叶丞风和乔子昂不明所以的互看一眼,确定都不认识之后,乔子那个开口,“请问您是?“此医生立马吹胡子瞪眼,”跟我来!“

    就这样两个从不轻易听从的男人,就这样乖乖的跟在医生的身后,像是做错事被家长叫回家的孩子。

    貌似是这个医生的办公室,进门后,叶丞风看到桌上有“研究科张医师“的名片,立马就想到稀言的病情也许他知道。”张医师,稀言她······“

    “啪!”的一声,张医师双手拍在桌上,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两个男子,纵然是被他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对方强大的气场,让他们不敢吱声,他毫不留情的,不留颜面的训斥,“赵稀言本就是特殊时期,磕不得碰不得,你们倒好,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都操的什么心,没长脑子是不是!”叶丞风和乔子那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认真的听着这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的人的训斥。

    “你们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你们这般折腾,也不知是上辈子糟了什么罪,光是赵稀言的顽固思想就够让我烦心的了,你们还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让她出事!”

    叶丞风猛然抬头,“等一下,您说,顽固思想,是什么意思?您跟稀言接触多长时间了?”张医师挑眉,“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她的情况?“

    叶丞风和乔子昂有默契的看了一眼对方,默默的低下头,愧疚,自责已不能描述他们现在的心理。

    本就生气的张医师一看他们的反应更是暴跳如雷,“你们是傻的吗?朝夕与相处的家人日日夜夜与病魔做斗争,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你们就没有发现一丝异常?!你们,你们······”

    张医师被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手扶住头,很痛苦的样子,“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为什么就发现呢?她不说,你们也该发觉的呀!”痛苦不堪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医生出于对患者的关心的样子,乔子昂贸然而小心的开口:“请问,您跟稀言是什么关系?您是稀言的什么人?”

    张医师叹一口气,“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们呢?我那时候还不是一样,疏忽了那孩子。“原来张医师早前与妻子离异,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生活,而那孩子很不幸的和赵稀言一样得了同样的病,他又忙于生活无暇顾及孩子,研究了这个疾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多么辛苦多么难熬的日子,他却没有陪在他的儿子身边,也没有发现孩子的异常,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直到赵言的出现,让他觉得只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所以才对赵稀言才格外的重视。

    “一开始病情不会那么明显,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时间久了,他们会慢慢失去味觉,听觉,嗅觉,感官能力衰退,之后记忆也会慢慢衰退,忘记那些也许曾经重要的或无关的人或事。有时候还会心里绞痛,或是头脑镇痛的症状,再下来就是肢体的控制力减弱······直至生活不能自理。“此时叶丞风和乔子昂两人已经完全呆滞,他们都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那么重,重到他们都背负不起,而赵稀言是怎样承受这些的?他们不敢想象。

    张医师见他们如此反应,便开解到:“其实他们就是比正常人提前进入衰老,虽然现在对于这种衰老症没有根治的解决方法,但现在也有可以控制的药物进行一定的缓解。”

    “不,我要的不是缓解,而是可以让她痊愈的办法,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乔子昂恐惧,他万分排斥所谓的治标不治本的缓解,他要的只根治,是痊愈,是赵稀言健健康康的生活着。他恐惧甚至诋毁,“你这是在危言耸听!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肯定有办法的,是你自己没有找到而已,一定是!“对于他的态度,张医师倒是没有很在意,只是平淡的说:“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没人强迫你,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与你相不相信,毫无关系。”乔子昂愤然离开,他要去见赵稀言,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她一觉醒来,什么都安好无恙!

    相对于这个,叶丞风更关心那个孩子,“您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小心试探,

    听到的依然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带着最后一丝遗憾离开了。”咣的一声,叶丞风如同被推入地狱,整个人恍惚的没有一丝生气。

    “那孩子,最后一个愿望是去许愿池,只可惜,还没到那里就······走了。“语气哽咽,泣不成声,没想到旧事重提,还是那么记忆犹新的痛彻心扉。

    “真的不能改变吗?这些年您就没有研究出什么成果吗?”叶丞风最后一次问,他总是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期待会有奇迹。问完,他就鄙视自己,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张医师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知道我是和稀言那孩子是怎么相识的吗?”叶丞风木衲的摇着头。

    “当我拿到赵稀言的检查报告时,立即通知了她,在得知病情之后,她安静的像个木偶,不哭不闹,不怒不悲,只是呆呆的坐了半个小时后,微微一笑,拿了药单,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得知自己是不治之症后,如此风轻云淡的离开。”

    回想自己从医来遇到的各种人的反应,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就是不愿相信的质疑,哭的,喊得不愿离开医院的,千万姿态,唯独她不一样。没有抱怨上帝的不公,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善良,单纯的相信,自己只是不那么幸运而已。

    “她临走之前,我给了她原本我儿子要许愿的那枚硬币,告诉她,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她打开一扇窗。不知道,那丫头许了什么愿?”

    叶丞风闪烁着眼睛,逼回眼泪,冷静,沉默,是一个人在承受了多少辛酸,吞没了多少泪水,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做出的无奈反应?

    稀言,你为何要将自己朱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你明明还有我,不是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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